在火车上,一晚上提心吊胆防偷防盗,眯一下都不敢。
杨若兰红了眼眶,拉住她的手不放:“这人哪,不在危难时,看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直到现在,我们才看清,你才是好人,王蓉才是阴险小人!”
林麦微蹙了眉,敏感地问:“怎么扯到王蓉身上了,方婷的案子跟她有关?”
杨若兰立刻变了脸色,恨恨道x:“我们和婷婷见过面了,婷婷落到如此地步全是王蓉那个心机婊害的!”
林麦惊讶道:“是王蓉唆使方婷暗算我的?”
杨若兰悻悻摇了摇头:“那倒不是~”
随即气愤道:“但是如果没有她从中煽风点火,婷婷她也不会对付你。”
这话林麦并不尽信。
方婷心眼有多窄,人有多坏,她还是有所了解的。
只不过方婷本来就想暗算她,王蓉一拱火,方婷就更坚定要置自己于死地而已。
林麦一针见血道:“就算王蓉有教唆之嫌,在法律上她并没有罪。”
“就是这点才让人生气!”
杨若兰不甘道:“婷婷请的那个小混混会改口供,也是王蓉那个贱人搞的鬼,我们却拿她毫无办法。”
林麦好奇地问:“她怎么搞鬼?”
“那个混混被抓的第二天,因急性阑尾炎保外就医,王蓉不知怎的知道了。
特意赶到那个混混所在的病房,故意说要找谁。
那个混混就说她找的人不在这个病房,让她去别的地方找。
王蓉却一口咬定,她找的人就在这个病房,她不可能搞错。
还说,她是来通知那个人,坦白从宽,说得越严重,就越容易减刑,然后装作去别的病房找人去了。
那个混混是个傻缺,王蓉说什么他都信以为真。
所以后来才改了口供,说方婷让他侵犯你,想少判几年。”
林麦疑惑地问:“那后来他怎么又把口供给改回去了?
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王蓉曾经在那个混混面前唱了那么一出?”
“是公安让他想清楚,他如果坚持翻供,罪行就更严重了,即便坦白了,也是会加刑的。
那个混混吓得不轻,就全都招供了。
说他是受人蛊惑才改的口供,不然我们哪可能知道王蓉唱了那么一出!”
林麦眼珠转了转:“既然一切都是王蓉使的坏,那你们找她要赔偿。
法律拿她没办法,你们就要自己想办法找她讨回公道。”
杨若兰连连点头:“我和你方叔叔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正说着话,方卫党买了不少早点回来。
夫妻俩热情地招呼林麦吃早点,他们自己却没什么胃口。
杨若兰放了一个小笼包在林麦的小碗里,小心翼翼地问:“麦子,之前你答应我们会和婷婷庭外和解,这话还算话吧。”
“算。”林麦问,“公安让庭外和解了?”
“嗯!”杨若兰重重点了一下头,“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家婷婷没犯流氓罪。”
庭外和解
吃过早餐,林麦和方卫党夫妻一起去看守所见方婷。
也就一个星期不到,方婷憔悴得似乎变了一个人。
脸色蜡黄,双眼凹陷,往日的美貌、嚣张、灵气荡然无存。
方婷知道林麦是来和她达成庭外和解的,其实就是救她。
想到以前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方婷无脸面对林麦,羞愧道:“林麦,对不起。”
林麦直视着她:“跟我说对不起?是你知道做错了?你错哪儿了?”
杨若兰见林麦咄咄逼人,想要阻拦,被方卫党紧紧握住她的手,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多事。
方婷低着头检讨道:“在火车上,不该瞧不起你,后来,不该老想着找你的茬。
这次就更不应该找人想毁坏你的名声……”
林麦摇了摇头:“你还是没找到自己错在哪里。”
方婷抬起头来,疑问地看向她,弱弱地问:“我……错在哪里?”
“你错在视别人如草芥,视自己为高高在上的公主。
只能你伤害别人,别人不能反击你分毫,否则会招致你疯狗式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