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前妻不是软弱,而是在这里给他迎头暴击。
不然怎么解释,春蕾服装厂的保卫会选在今天要收回房子?
请来的客人跑了大半,剩下的几个客人因为是从乡下来的,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因此没跑。
虽然没跑,可是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个个都惊慌失措,一脸惶恐。
出了这个变故,马涛和他的初恋温红梅尴尬极了。
保卫科长见他夫妻俩没有离开的意思,断喝道:“怎么?你们想被扭送到派出所?”
温红梅慌了,嗫嚅着道:“我这就收拾东西,求你们给我们一点时间。”
说罢,就想开衣柜,把她和她女儿的衣物拿出来带走。
虽然她人是今天才嫁过来的,可母女俩的衣物却是早就先送了过来。
自从和前夫离婚后,温红梅就和女儿蜗居在城中村一间潮湿的破房子里。
那间破房子防不住风,挡不住雨,只比睡大街强那么一点点,她母女俩住得苦不堪言。
现在有好房子住,温红梅自然迫不及待地把东西先送了来。
马涛却叫住她:“红梅,你别收拾!”
保卫科长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怎么?你这是要霸占着房子不归还了?”
他冲着自己手下的那群保卫挥了下手:“把他给我捆起来,直接送到派出所去!”
那群保卫刚要动手,被突然闯进来的保卫科人员吓懵了的马父马母顿时清醒过来。
全都挡在了马涛跟前,凶狠道:“我看你们谁敢动我儿子!”
保卫科长不屑一笑:“你儿子霸占我们厂职工的房子,触犯了法律,我们谁都敢动你们的儿子!”
说罢,让保卫连同马父马母一起抓起来,扭送到派出所。
马父马母哪肯束手就擒,和抓他们的几个保卫发生了严重的冲突。
马涛急了:“住手啊,你们住手,我这房子是租的,凭什么离开?”
马父马母一听这话,顿时变得理直气壮。
马母狠狠推开想要抓她的两名保卫,叫嚣道:“这房子是我们租下的,你们谁有权利赶我们走?”
林麦和陶之云一直站在大门外没进来。
这时听到马涛信口雌黄的话,陶之云按捺不住,硬挤了进来。
气愤道:“谁把房子租给你住了?你还真不要脸,连这种谎话都说得出!”
前来收房
马母最不怕的就是前儿媳陶之云了。
她出身好又怎样?以前做她儿媳时,还不是任由她搓扁捏圆!
当即冲到陶之云的面前,抬手就想扇她耳光。
嘴里叫嚣着:“你明明就把房子租给我儿子了,还收了我儿子不少租金,你转头就不承认了!你这个烂婊砸!”
眼看巴掌就要落在陶之云白皙的俊脸上,保卫科长眼疾手快。
一把抓住马母行凶的那只手,狠狠把她扔在地上。
怒喝道:“谁给你的胆子?当着我的面你就敢打人!”
被摔在地上的马母开始碰起瓷来:“哎哟!我的老腰哟,还有我这腿哟,估计断了~”
她像赖皮狗一样,赖上了保卫科长:“你伤了我,得赔医药费!”
不仅保卫科长被马母的厚颜无耻气得七窍生烟,围观群众也看不下眼。
纷纷指责马母不要脸,行凶打人不成,就地讹起人来。
马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那表情仿佛在说:老娘就讹人了,你们能把老娘咋样?
马涛和他的初恋,以及马父,全都缩在角落里不吭声,任由马母折腾。
马母靠着折腾达到目的,他们都是受益人。
要是闹得不可收拾,或是引起众怒,马涛父子再出场。
说马母是农村妇女,大字不识一个,让众人别和她一般见识。
就能四两拨千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总之,进退掌握在他们一家人手里。
林麦站在人群里看得目瞪口呆。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马涛一家三口就没有一个知廉耻的。
她本不想出面,这时也按捺不住,挤了过去。
亲切地对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的马母道:“大婶,你光要个医药费也太亏了吧,没个一两千,你就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