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思了好久,打算回归家庭。
雷杏再不好,给他生了儿子,在家操持家务,为人又节省,舍不得吃,舍不得喝,也挺不容易的。
下午下了班,汤义骑着自行车,来到一个老旧家属区,敲响了一家团结户的门。
开门的就是那个林麦看见过的,梳着马尾辫的长相普通的女人。
女人名叫刘先芹,是汤义的初中同学,也是初恋对象。
只可惜两个人最终没有走到一起,各自结了婚。
前年刘先芹的丈夫死了,刘先芹带着幼小的女儿去买煤。
当她吃力地拉着刚从国营煤店买的一板车煤,艰难地走在大街上时,汤义好心从后面帮她推。
刘先芹回头说谢谢时,两人认出了彼此。
两人最初的交往清清白白,汤义知道刘先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日子过得不容易,会偶尔帮她来干点重活儿。
可妻子的刻薄让汤义在一次买醉之后,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刘先芹的家里。
借着酒精,和她发生了关系,两人就这么成了地下情人。
刘先芹见到汤义,就眉开眼笑,把他让进了屋:“你好几天都没来了,铃铃可想死你了,总在问汤叔叔怎么不来?”
玲玲是刘先芹女儿的名字。
汤义走进屋里,看了一圈:“玲玲呢?”
“在外面和小朋友跳房子呢,你来时没看见她吗?我去把她叫回来。”
刘先芹说罢就要出门,被汤义给拦了下来:“我跟你说几句话就走。”
刘先芹见他神色不对,面色凝重地问:“什么话?”
汤义挣扎了好久道:“我们……分手吧……”
刘先芹一听这话就哭了。
但她没有闹,点头道:“好。”
汤义抬头看她:“你就不问原因,不恨我吗?”
刘先芹低着头道:“不恨,我自愿的。
原因就更没必要问,我们这样本就不道德。”
汤义默默地从身上掏出几十块钱,放在斑驳的饭桌上,转身离开。
汤义回到家里,迎接他的依旧是妻子雷杏无休无止的挑剔和讥讽。
晚上的饭菜x让他崩溃。
虽说京城是北方,做菜没南方精致。
可也不至于为了省点煤气,把大白菜、萝卜和豆腐一锅煮,跟猪食似的。
就不能做成三个菜吗?
尽管肚子饿,可汤义一点胃口也没有。
结果因为没吃晚饭,又挨了妻子一顿痛骂。
场义站在阳台上,吹着风,吸着烟,怀疑自己打算回归家庭的决定是错误的。
不如离婚,光明正大地跟刘先芹在一起?
实力碾压
转眼已是四月中旬,方卓然掐指一算,林麦从生产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
她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自己应该可以和她来一场琴瑟和鸣了。
这天晚上,吃完晚饭,夫妻俩上了楼。
林麦在床上坐下,掀起上衣,露出圆滚滚的粮仓,怀里的小慕冬就立刻伸出小嘴含住,咕嘟咕嘟地喝起奶来。
小家伙每次喝奶都很用劲的样子,发出的声响很大。
难怪有句话,叫使出吃奶的劲。
方卓然盯着儿子的粮仓目不转睛,如狼似虎。
林麦先是抬头平淡地看了他一眼。
不放心,又看了他两眼,发现了他眼里的绿光。
她心生警惕地问:“你怎么用这种眼光盯着我?”
随即像明白了过来似的,大惊失色道:“你该不是想和儿子抢奶喝吧。”
想到有这种可能,她立刻转动了身体,背对着方卓然,还扭头戒备地看了他一眼。
守护宝宝的粮仓,林麦是认真的。
方卓然内心十分无奈地抽了抽嘴角,他只是教授,可她却把他当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