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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一喘了几口气,缓解些微窒息和快感共同导致的大脑供氧不足,口渴的感觉更加明显。房间里没有时钟,明美的手表也取了下来,他必须保持清醒默数才能确保不错过时机让任务直接失败,然而被挑明的、必将无止境的折磨,即使早有预料还是给了他一点心理压力。

确实现在需要好好保存体力,秀一再次强迫自己放松下来,脑中一遍遍回想资料和自己现在的人设,确保没有漏洞,并且转移注意力。

明明是在拷问却给我塞了口球,手法倒不像新手,那么我开口的机会有限,她让我说话的频率需要观察,两次甚至一次之后就得说出卧底用的身份资料,希望组织的调查者速度足够快。目前接近她的计划反而成了的破绽,如果咬死是巧合,虽然还会有怀疑,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组织应该不至于放过一个好用的工具,不过,在被怀疑的情况下不管是隐瞒身份还是爬到高层都会事倍功半。能让贝尔摩德配合,明面上的身份又只是底层,她的秘密不小,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打消她的怀疑,按原计划成为她男朋友的收益会远比之前想象的高。

明美感受到了手下的身体正在慢慢放松,配合地缓下了手上的动作,解下秀一的口球,再次问道:“诸星先生感觉如何,是要好好配合,还是想试试更刺激的呢?”

“你所谓的组织只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轻蔑嘲讽的语气,不管是作为赤井秀一还是作为诸星大都不会这么简单屈服。

捏住他的下颚将口球塞回原位,剩下的话也被一同堵了回去:“看来是选择后者了,希望你接下来也能好好享受。”

【这样才有意思不是么,我可是很期待,见识下王牌特工的素质。】

两小时,不过只有一次说话的机会。

明美一口气把遥控器的档位推到了最高,戴上医用塑胶手套,对着因突然增强的刺激而微微颤抖的秀一威胁道:“诸星先生最好控制住自己。”然后开始给秀一的除毛。

过于强烈的快感,剪刀和刮刀在下体的碰触,目不能视带来的不安,再次让秀一的身体紧张起来,明美还特意让刀柄划过囊袋和会阴,并不时拂过顶端,一直被挑逗的身体很快被逼到了高潮边缘,又被恶意压制,始终无法达到巅峰。

被强制剃毛的羞耻感和不断累积的快感逼得秀一唯一能自由活动的脚趾反复蜷缩,口中也发出抑制不住的呻吟,但这些并没有冲垮他的理智,他发觉明美对他的态度有点奇怪。

到目前为止,羞辱远多于实际伤害,不可能这么对待未来的同僚;但如果确认我是卧底,这样的手段又过于温和,更没必要考虑伤害和后遗症……

无论如何,从被麻醉针刺中秀一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同时也会抓住一切能让任务成功的机会。

毛巾擦过下体,被扣上了冰冷的金属环,阴茎被玩弄,之后有细长的棒状物想要插入。

痛,是什么,住手……

秀一想阻止,但被结结实实束缚住的身体毫无反抗的余地,连声音都被压制,只能绷紧身体拒绝,发出无意义的呜咽。

“是马眼棒,已经消毒润滑过了。放松,不然我硬塞进去可说不好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女人,一定有问题!

秀一觉得明美的态度实在割裂得厉害,甚至追求明美,只是这个过程他肯定不会好受就是了。虽然跟一开始的设想有了点出入,但不惜代价捣毁组织,这个觉悟对自己也是一样的。

虽然能在刑讯过程中得到休整是件好事,但这也给了人胡思乱想的机会,黑暗和孤寂从来都不是那么好熬的。明明感到疲倦却不能入眠,身体的不适被放大,对未知的不安会加重心理负担,单调的环境容易模糊对时间的感知。即使受过训练,秀一知道在这种环境中,他能保持清醒准确计时的时间不超过两天,这也是至关重要的两天,必须在身体撑不住前获得一定信任。忍耐着体内异物带来的不适,秀一借着捆绑的支撑稍微放松,闭目养神。

明美地试探完却立刻杀了合作伙伴,这可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更重要的是,这种情况下你也有自信扭转劣势。也是,倒也没指望你现在就放下防备。】

默认了“合作”的说法,明美随意道:“还能有什么目的,借助fbi的力量捣毁组织。”

即使有所猜测,秀一还是静默了一瞬:“为什么?”

摧毁组织可比泄露组织资料严重得多。从小长在组织,亲妹妹是重要的研究人员,她本人的权限也不低,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想摧毁组织?如果跟她一直伪装成底层人员有关,是为了钓鱼?那应该直接拷问我。就算是为了针对fbi做些什么,她对我身份一清二楚,给出的资料能跟fbi资料库对上的部分都是真的,如果是有权限检索资料库并且知道此次任务的高层泄露,那所有卧底只怕早就暴露了,不需要再试探。还有那莫名的恶意和手下留情……

秀一保持面色不变,大脑则飞速思考,提出数种可能又否决。没有给他太多时间继续猜测,明美开口:“别想了,正式介绍一下,我是宫野明美,组织代号卡曼达蕾雅跟雪莉一样是一种加强葡萄酒,是现今仍在生产的有名字的葡萄酒中,历史最悠久的。我猜你应该听说过?”最后一句压低了声音,在秀一耳畔以气音缓缓送出。

不曾记录在档案中的代号。不过詹姆斯确实提到过,殉职的fbi前辈的最后一条消息:

d

不存在的卧底

以暗语传出,个人标志也都对得上,之后没多久就确认了他殉职。情报应该是真的,但一直没人能解读出含义,再加上那位搜查官额外标注的“绝密”,这个消息只在少数参与组织相关任务的搜查官中口口相传。如果d是她代号的缩写,她本身就是组织的人而不是卧底,这则情报确实说得通。但是,这位搜查官殉职是三年前,还有这个讯息,她怎么会知道?

秀一不加掩饰地以眼神传达出疑问和审视,明美解释:“我是四年前得到代号的,当时已经确定,志保学成归来就会被冠以‘雪莉’之名。我以神秘主义和方便保护志保为借口,申请保留‘宫野明美’的身份大概得等我码明美之前的经历再具体说明。至于你们没查到过卡曼达蕾雅,一来,我是情报组,身份本就会多加掩饰,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易容,二来,我另一个主要职责是组织的拷问官,听过我代号的几乎都是死人。fbi收到的那条情报,可是我亲·眼·看·着你的前辈发的呢。”

故意摆出冰冷的笑容,刻意强调的语气反复在暗示什么,明美满意地感受到秀一一直放松的身体有了些微紧绷。可惜,他并不上当:“真是恶趣味的女王殿下。我猜,那位前辈是被你救下了,情报也是你特意透露的,我们摧毁组织的立场一致。这两天的试探,不是针对卧底或者fbi,而是针对我个人,你对我有恶意甚至怨恨,却处处手下留情。”

明美从秀一开口就凝视着他,听到后面视线却开始动摇,只是倔强得不肯躲开。纷乱的记忆片段在脑海中翻涌,自己的,“明美”的,以上帝视角被灌注的……对玛丽的迁怒,对父母的思念,对秀一的赞叹和嫉妒,被“诸星大”利用的愤怒,看到“明美”被杀“志保”试图自杀时的绝望,如果仅仅是负面情绪倒是早就习惯了,但是,这里面还掺杂了自己对温暖的渴望,“明美”对“诸星大”的深情,以及,摧毁组织的希望。秀一身上寄托了明美太多的情感。

【自信的陈述,为什么能平静得仿佛事不关己……真想,毁了你,打破你的冷静骄傲,看你动摇崩溃,体会到我们的绝望……可笑,我居然还会下不了手,被“我”传染了吗……】

秀一没有回避明美颤抖着的视线,漂亮的绿眸子始终平和地回望。不知是不是明美眼神太过复杂和悲伤,他眼里流露出淡淡的温柔,很好地安抚了情绪失控的明美。

【什么啊,这么看起来跟妈妈的眼睛也挺像的。无所谓了,反正,本来就打算摊牌。】

明美率先错开视线,侧身死死的抱住身下的人,下巴靠在秀一的右肩上闷闷地说:“是啊,我救了他。组织对叛徒没什么耐性,而且研制的很多药效果非凡,也不用考虑副作用,拷问通常持续不到一天。凡是能撑过36小时的,我会设法让他们假死脱身,传那则消息给所属机构,再教一套易容,让他们以假身份躲到乡下,不过至今也只有那个fbi和一年前有个公安被救了。其他人就怪自己接了不该接的任务吧,我不会拿自己和志保冒险的。你要是想确认消息,我可以告诉你地址和暗号,自己找机会去见他们。”

手染鲜血,心怀愧疚,很难相信这样的人是组织的高层。而且,如果之前的恶意是对我本来打算利用她和雪莉进入组织的报复,那不应该会手下留情,选择用性虐手段也很奇怪,更别说今天没来由的信任和……依赖?

“那么,你是怎么判断,我是可以信任的,就凭之前儿戏般的‘拷问’?”

“当然不是。”被挑衅了的明美松开紧抱住秀一的双臂,右手迅速向下,摸索着按住他当下脆弱的小腹,同时左手扶住他的肩膀,低头发狠地咬住秀一脖子与肩膀的连接处,直到尝到嘴里的血腥味。秀一忍痛的闷哼从头顶传来,双手用力虚握,身体因为明美还在施力的手僵硬颤抖,不过直到她停手他也依旧没有反抗。

在渗血的齿痕上落下轻吻,明美偏过头直视秀一,带着几分笑意自嘲道:“增敏药的持续时间是4时左右,我本来打算持续拷问到今天下午,露出破绽让你逃脱再告知真相的。但是,明明手上早就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我却对你下不了手,可笑吗,赤·井·秀·一·表·哥。”

秀一怔住了,眼睛微微睁大,骤缩的瞳孔透出显而易见的惊愕。

明美继续说道:“姨母应该也不认识我和志保吧。我的母亲,宫野艾琳娜,原名世良艾琳娜,是你的母亲,世良玛丽的亲妹妹。12年前,父母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加入乌丸集团的实验室,被迫接手组织的研究,不到一年就一同葬身于一场起因不明的实验室火灾。”

妈确实有个过世多年的妹妹,但如果连妈也不认识她们姐妹,她是怎么知道我的?而且,对从未见过的亲人,怎么会有这么割裂的复杂感情?

“你相信平行世界吗?我18岁生日当天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此处省略千字的原着剧情梗概,私设赤井务武没死,明美受“明美”的记忆影响是爱秀一的,她自己也明白,只是不肯说出口。之后我验证过,除了我加入组织,其他所有的信息都能对上,还借此救下了波本拆弹殉职的警校同学,你的身份也是因此暴露的。”

接着错开了视线,眼神放空轻声说道:“之前那样对你,大概是出于嫉妒和报复吧。嫉妒你能有彼此重视依靠的家人,他们如此深入敌营而无一折损;报复你利用‘我’和志保,几乎害死我们,以及,迁怒姨母,明明知道乌丸集团不可信,却没能阻止妈妈……责怪别人总是最容易的不是么。”说完静静地等秀一反应。

他好像彻底惊呆了,几次欲言又止,然后闭上眼,沉默了好几秒,睁开眼时再次恢复了平静,认真地与明美对视:“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我发誓,这次不会暴露,也不会让他们逃掉的。”之后的话被他咽了回去。

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但知道她可以信任,爸还活着的消息,还有那些“未来”已经很足够了,其他的就等她愿意说吧。

“你就这么相信了?”

“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那个即使再令人难以置信,也是真相。这样的话事情都说得通,要骗我可不该是这么离谱的谎言,更何况,这些都是可以交由时间验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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