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弥漫着淡淡的橙子香氛,出乎意料的好闻,连仝姝这个严重晕车的人也喜欢这个香味。
男人单手搭在方向盘上。
“去哪?”
他没喝酒,怎么声音也哑哑的。仝姝觉得奇怪,借着黑暗,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稍等,我换个si卡。”她还没订酒店。
万里打开车内灯。
仝姝眯了一下眼,低头从包里翻出来一个小盒子,里面有卡针和电话卡。si卡太小,她手不稳,尝试了好几次才放进卡槽。
等了一会儿,手机依旧没有信号,一滴汗划过她的侧脸。
发动机启动,空调同时被打开。
车里安静的几乎让人窒息。
手机号三年没用过,估计是销号了。
"随便找个酒店吧。"让万里等了这么久,仝姝有些尴尬,“附近有汉庭吗?”
北京的酒店贵,她大学谈恋ai的时候经常去汉庭开房。
万里缓缓倒车,没有说话。
“你还能开车啊,安全吗。”酒jg让她双商下线,探着脑袋往万里那边看去,脸几乎要贴在他的大腿上。
“改装过。”
正常人听到这话都不会再追问下去,可偏偏仝姝是真感兴趣。
“怎么改装的?手控吗?奔驰是and系统吧,y件怎么适配的?”仝姝头一次见改装车,这00那00,摁了摁方向盘上的手控按钮,看了一圈,最后不忘好心提醒道,“这种改过系统的车子少用自适应巡航。”
“好。”男人没有不耐烦,声音里带了浅浅的笑意。
万里打开多媒t,音响里自动播放起百家讲坛。
是纪海连说清二十四臣。仝姝从前在教室写作业的时候常戴着耳机偷听。
“听歌的话连一下蓝牙。”
仝姝想了想,“好。”
路上车少,但万里开的并不快,绿灯还在倒数的时候他就开始降速,不像其他人轰一脚油门直接冲过去。
“在无声之地,我轻声呼唤,
寂静笼罩荒原,回应着空白。
星空下的秘密,藏于心海,
eyesclosed,whispersfadetothenight”
g小调的钢琴主旋律,渐强到渐弱来模拟呼唤和回声,人声在ga0cha0时绝妙的留白,g净不拖沓的混响。
这是wonc刀的新歌,《无声之地》,也是她最近的单曲循环。
仝姝小声哼唱着。
“你喜欢这首歌?”正放到副歌部分,万里突然来了一句。
万里和音响里传来的声音太过相似,仝姝愣了一下,点点头,“这个制作人的歌我都喜欢。”
“嗯,确实挺好听。”万里声调微微上扬,继续道,“那你喜欢这个制作人?”
“喜欢啊。”
仝桌转头,只见驾驶座那人唇角g着,露出一侧的白牙。
“你笑什么?”
“开心。”
“你也喜欢他?”仝姝有些惊讶。
万里没有说话。
等到了下一个红灯,他才缓缓道,"不,我不喜欢。"
仝姝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二人无言。
“孩子没带回来吗?”万里问道。
“孩子?什么孩子?”仝姝满头问号,见万里同样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想起来刚才在酒桌上扯的瞎话。
“大家都愿意胡扯,那我也陪两句。其实我有鼻炎,大夫说这辈子生不了孩子。”
万里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笑声格外好听。“那就听医生的。”
进入主g道,路灯突然多了起来,暖光se的灯光穿过车窗打在两人身上,仝姝转过头看他。
同桌三年,相b于正脸,她更熟悉他的侧脸。
男人的侧脸映着光,黑se的碎发散落在额前,轮廓冷峻清晰,薄唇,鼻梁直挺,与记忆中的样子并无分别,一切都完美的在她的审美点上蹦迪。
“万里。”
“嗯?”万里忽然忘记了怎么呼x1。
“你挺帅的。”挺暧昧的一句话从仝姝嘴里出来立马变成了很真诚直白的夸奖。
前面一个红灯,男人差点冲过去,猛地点了下刹车。
高一那年,他刚做完截肢手术,轮椅太大,只能和坐在最后一排的仝姝做同桌,那天仝姝盯着他看了一节课,下课前一脸郑重地对他说,“万里,你挺帅的。”
“谢谢”正好停在一座天桥下面,y影遮住了他有些发烫的脸。
车子驶入环海路,两个人像多年未见的老友聊着天,只是关于感情的话题,彼此都默契的只字不提。
仝姝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万里面前她的倾诉yu格外旺盛。
小到苏黎世麦当劳的薯条不好吃,大到实验室的种种黑幕,她好像绑定了某种聊天系统,一停下来就会被电击。
说到现状,仝姝叹了口气,“我现在挺想去工厂打螺丝的。螺丝就在那,拧上一个算一个,不会几个月组装不起来一个件,也不会打好的螺丝突然歪了。如果以幸福与否作为生活质量的衡量尺度,做科研还真的b不上打螺丝”
“都怪你,我原本高中毕业,不对,估计高一就被劝退了。那样我就能直接去打螺丝,这下好了,多走了十年弯路。”仝姝自嘲道。
“可是这十年你看了冰岛的极光,迁徙的角马,阿尔卑斯的雪山,卡布里的蓝洞,这怎么能叫弯路呢。”万里看了眼窝在座椅里的仝姝,笑着说道。
“尝试去触碰人类认知的边界,本身就是一件很伟大的事。”
车子停在停车场入口,保安看见车牌一下子打起jg神,从小亭子跑了出来,还给前台去了个电话。仝姝不知道这是哪里,打开车窗向外看,外面只有一栋很高的多边形建筑。
几年不见,汉庭已经竟然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
仝姝心里暗暗惊叹。
万里停好车,车内漆黑,仝姝知道,是道别的时候了。
她习惯x的张开手臂,出于礼貌想和他拥抱一下。万里这几年也在美国,应该不会介意吧。
“谢谢你送我,路上小心。”虽然一路闲聊,但很神奇的是,她已经有些释然。终究是过去的事,那就留在过去好了。
手臂在虚空中静置了几秒,见万里坐在那没有反应,仝姝有些尴尬。
“那我走了哈,拜拜。”
一只手去拉车门,另一只手落到一半,忽然,手腕被猛地扣在座椅靠背上,下一秒,她便被男人紧紧的拥在怀里,不能呼x1。
他微弓着背,身子滚烫,隔着衣服都烫的仝姝心尖打颤。
她从来不知道他的手臂竟然这么有力,肩膀好像也b以前变得更结实了,x也是,yy的,压得她喘不上气。
男人的拥抱很有分寸,紧紧抱了一瞬便松开了手,没有其他的肢t接触,只有额头轻抵在她的肩上。
记忆里的丝丝缕缕的木质香味织成一张大网,将仝姝密不透风地包裹,眼眶发烫。
“万里,你身上怎么有一gu木头味?你家也是开木匠店的?”
仝姝躲在竖起的课本后面,转头看着万里,偷偷问道。
那时他们刚成为同桌两周,委实算不上熟。
14岁的她,也不知道木香安神,万里每天幻肢痛得厉害。
一颗粉笔头jg准的砸在仝姝的头顶,全班哄堂大笑。
仝姝的脸涨得跟猪肝一样红。
万里看了她一眼,举起手。
学生们纷纷转头看向最后一排,讲台下逐渐沸腾,所有人都等着看好戏。
“老师,刚才您的问题我没听清楚,她帮我复述了一遍。”
他的声线冷清,讲起话来不疾不徐,全班瞬间安静下来,老师假装咳嗽两声,点点头,继续讲课。
她呆呆地看着万里,万里则看着黑板认真听讲,并没有回应她的目光,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时值深秋,窗外的老树枝叶凋零,夕yan就那么直直的从窗户照进来,给这个身上一gu旧木头味的少年也染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整个青春的全部回忆早就像胶水一样将他们粘连在一起,撕裂得血r0u模糊的伤口在八年后又重新隐隐作痛。
她偏头看向窗外,不远处的停车场两边的路灯在她眼里渐渐失了焦。
千言万语终究只化成了一声叹息。
“别这样。”
良久,她低声道。
她早就过了ai恨都疯狂的年纪,成年人之间,总要彼此留几分t面。
两人坐在各自的座椅上,衣服还残留着彼此的t温。
车内再一次陷入沉默。
“陈年旧事我不想再提,相识一场,好聚好散吧。”
她再一次道。
男人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se,只是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好。”心脏绞痛,他一只手扶着方向盘,身子压得更低了些。
“对不起,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粗粝的声音落到仝姝的耳朵里,像沙子细细密密地碾过她的心口,刚才那番说辞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此刻她喉头哽着,再说不出一句话,伸手拉开车门。
万里本能的想伸手拉住她,却又y生生缩了回去。
“我只有一个问题。”
仝姝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此刻又停下动作,背对着他。
“他对你好吗?”
这里应该离海很近吧。
不知何时,仝姝眼前早就模糊的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听得到一阵又一阵海浪空旷的回响。
“挺好的。”几个字轻轻的落在空气里,风一吹就散了。
“那就好。”
海风cha0sh,连他的声音也沾上水汽。
车门关上,几秒后,驾驶座的车门打开。
nv人单膝顶住座椅,虎口卡住他的下巴,男人被迫抬头。
一个吻落了下来。
吻还是嘶咬,他也分不清楚。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下唇要被牙尖磨穿了,口腔里弥漫开浓烈的血腥气。
八年,ai被泪水一遍遍打sh,早就生了锈。
她俯身推他的肩,跨坐上来,伸手关上车门。
手掌抚上男人sh润的侧脸,g着他的舌尖,声音含糊。
“单身?”
她轻笑一声,接着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看来是,不然你不会送我回来。”
“做吗?”
温凉指尖握住男人垂在身侧的手腕,一寸寸向下移动,顶开十指,慢慢紧扣。
“什么?”
大掌被一只手带着从衣服下摆钻上来,停留在温热柔软的起伏。
灰se紧身的工字背心印出明显的手掌形状。
“za吗。下面都这么y了。”
她一向直白,不屑掩饰。
他的五指被一gu力道压着,逐渐陷入掌下的rr0u里。
寂静良久,男人沙哑的声音响起。
“你把我当什么?”
有温热的yet忽然滴落在她的掌心,顺着手腕一路向下,麻麻痒痒。
不是错觉。
“还能是什么。”她挑眉笑了笑,似乎男人提了个蠢问题,“酒后乱x。”
她的另一只手已经向下0索着,拉开男人k子拉链,早已充血膨胀x器忽然被释放,弹到她的手背上,发出两下清脆声响。
仝姝向上挺了挺身子,给他留足了空间。
“仝姝,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后悔。”
男人的手掌紧贴她的后腰,微微颤抖。
“不用。”
她的手扶住顶端,猛地沉腰坐了下去。
“我从不后悔。”
话语伴着一声sheny1n溢出。
硕大的顶端猛地cha入最深处,下面忽然被塞得太满,入口还残留着丝丝拉拉的灼烧感。
她没忍住,暗暗深x1两口气,身子抬起来一些。
她曾见过他那活儿,很多年前,在青春期的末章。
他坐在轮椅上,下身0露,只搭着一张浅蓝se的羊绒薄毯。她从后面圈住他,心脏狂跳着,手指挑开毯子向下探去。j身粗y,一只手堪堪握住,青se的血管缠绕盘虬,狰狞丑陋,与他一贯冷清素净的外表极不相符。
身下的人并不动作,但r0ub1相贴,她清楚地感受到沸腾的血ye一gu一gu地跳动,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t内的roubang每动一次,她便也不受控制地收缩一分,两人身t里的毛细血管仿佛伸出了触角,严丝合缝地生长纠缠在了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手紧扣着他的肩,她开始小幅度地上下起身,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男人顶端的g0u壑被带动着不断剐蹭r0ub1。
像是要把她最敏感,最娇neng的神经都一层层剥脱下来。
车内安静,无限放大着两道粗重的喘息,伴着tye交融的yi声响,没有规律的此起彼伏。
她又一次坐下去,这次却忽然停了动作,挺着腰往男人身前动了动,直到将roubang的根部完全hanzhu。
g0ng口被y生生顶开,酸胀感从小腹直窜上后脑勺,在头顶炸开了花。
她侧着头,sh热的舌尖t1an舐着男人同样sh润的眼角。
yet源源不断,她g紧他的脖颈,尽数接纳。
这才是她想要的。
那些深夜里哭到颤抖时,心脏疼痛的酸楚,她要原封不动的一一奉还。
“别闹了。”
他面颊烫得仿佛起火,把头偏到另一侧,用气音低喝道。
“谁闹了?”
她追过去,亲亲他眼睑下方sh润的皮肤,语气轻松,倒像寻常情侣的亲昵。
“嗯”
太紧了,男人憋得痛苦,r0uxue里的分身只是被她轻轻一夹,忍不住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又蒙上层汗。
黑暗里,他重新用牙齿碾磨起自己下唇的伤口,拼尽全力绷紧脑子里最后一根弦。
“你有男朋友。”
“果然是你。”她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也大方承认道,“用不着你提醒,没有男朋友我也不会来吃你ji8。”
说着,腰又抵着那处坚y,用力又缓慢的扭动了一圈。
“我他妈可不信什么偶遇,万里,知道我有男朋友你还犯贱来招我。”
“怎么样,当小三的滋味如何?”
r0ub1上的敏感处也跟着被碾磨了一造,她身子禁不住发软,双手攀住他的肩。
脑袋偏了偏,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一动不动地枕在他的x前,墨发垂到腰际,遮住了一片春光,只有下t紧密结合,yet顺着j身滴落在皮质座椅上。
看起来乖顺极了。
她笑了笑,又低声说道。
“上学那会儿,我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最恨你爸找的小三。”
只是看起来乖顺。
说出口的每句话都像削尖了的木棍,直往他肺管子上戳。
他咬紧了后牙,太yanx突突跳个不停。
“会怀孕的,你不知道么。”
她没说话,忽然一口咬在男人喉结下方三厘米,带了十成十的力道
身下传来一阵凶猛的战栗。
看来她没记错。
这是他身t最敏感的部位。
“所以呢?怀了你的孩子,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她毫不留情地啃啮着他的颈r0u,弓起身子,反手顺着凸起的脊梁骨0到背后,双指一挑,一根内衣肩带滑落,松松垮垮的搭在手臂上,上下又动了几个来回,内衣滑落到肚子上。
y挺充血的rujiang透过男人的指缝,浑圆饱满的x在灰se面料弹x面料上撑起两个明显又突兀的弧度。
“我不稀罕你的孩子,拿钱来换就好,稳赚不赔的买卖。”
这木棍上还砸满了钩子,往他心口一搅合,几下就变成了一滩烂r0u。
脖颈像被子弹穿了孔,男人痛得挺身,头向后仰。
“仝姝。”
他视线凝在漆黑的车顶,倒x1了一口冷气,眼尾早就晕开一团红晕。大掌放在她的后脑,颤抖着轻抚,说了生平头一句脏话。
“我他妈真想csi你。”
话落,斜放在中控旁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传来震动声。
仝姝拧过身子,伸手去够。
捏着手机屏放在x前,右边的rr0u被压得微微变形,只有rt0u被男人指尖掐着,搓扁r0u圆。
“一帆。”
男人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继续埋下头,清冷的声线经过口腔,糊上了一层暧昧的水声。
“接。”
她右滑,电话里传来肖瑶有些焦急的声音。
“喂?万里,你把姝姝送到酒店了吗?她一直没回消息。”
仝姝愣了一下,五指cha入男人的黑发,攥住,向后用力,示意他停下。
“瑶,是我。”
她的声音原本就偏低,酒jg混着q1ngyu打磨了一遍,一开口竟粗糙得有些吓人,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对面显然也没想到是这个情况,沉默两秒。
“你们现在待在一起吗?那就好那就好,你晚上喝了酒,一直没回消息,我怕出危险。”
肖瑶在t制内工作久了,三两句就把话圆了回来。
“嗯,聊了会儿。”
仝姝清了清嗓子,从男人手里接过一瓶拧开了瓶盖的水。
“万里在旁边吗?”
仝姝瞥了一眼身下这人。
“算是吧。”
准确地来说,负距离。
x口忍不住铰了下身t里那根不见疲软的r0u龙。
仝姝听出了肖瑶刚才沉默里的yu言又止。
她将身子直起来些,中指往下摁着音量键。rt0u刚才还被sh热舌尖包裹,现在一下子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像是有细小的针尖在密密扎。
“你说就行,我已经走远了。”
男人垂着眸子,一言不发,拇指沿唇边揩着淌下的涎ye。
“嗯,放心”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仝姝低头看了男人一眼的发顶,食指挑起来一绺,轻轻打着圈。
“早就不喜欢了。”
黑暗里,忽然danyan开一声低笑。
男人从座椅靠背上离开,微微拱起身,这个姿势显然b刚才顶得更深入,guit0u又进去一截,估计是冠状g0u卡住了g0ng口,小腹酸胀到几乎要爆炸。
仝姝手里还拿着电话,眼睛却一下翻了白。
男人不顾她抖得愈发厉害的身t,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断俯身,手指0到二人下t的jiaohe处。
x口受了刺激,一收一缩,不停吞吐着x器的根部。
长指打圈按压着被入口处薄薄一层的皮肤,接着y挤进去抠挖,搅动起响亮的水声。
“不喜欢?”
他音量如常,丝毫没有要避讳的意思,将手抬到nv人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分开,拉出长长一条银丝。
四个钢琴琴键的跨度。
她身子早软得没了力气,极致深入的捣弄让她几度濒临快感的临界值,大脑像失去信号的老旧电视机,满屏黑白雪花。
男人的大掌扣住她的后颈不断下压,他也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嘴角,低柔的声音落在手机听筒旁。
“这就是你说的不喜欢。”
仝姝匆匆摁下了屏幕上的挂断键,大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