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温侧目,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把露出来的一双蓝眸也挡住了。
谢黎绷紧嘴角,再次把笼子门打开,劝道:“夜里凉,还是到床上去睡吧。”
他话语一顿,笼子里窸窸窣窣的布料声响起,重新露出那双蓝眸透着怒意:休想骗我上、床!
“这!”他哭笑不得道,“好好,你想待在哪里都行。”
“既然我们达成了一致,以后就是室友了。”
“这里是你的房间,你要觉得光是擦身不舒服,可以去洗个澡。”
谢黎忽然感觉一阵恶寒,那双蓝眸透着明显的杀意。
他心虚地打量了下房间,转身离开。
房门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阿尔温一个。
偌大的房间瞬间显得空空荡荡,暗沉的大铁笼摆放在奢华的房间内,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璀璨的水晶灯将房间照得洁净明亮,灯光投落在笼子中时,被笼子顶端的挡板遮盖住光芒,落下大片浓重阴影。
阿尔温隐没在黑暗中,抱起屈起的双腿,下巴垫在膝盖上。
本就不太平稳的呼吸节奏隐隐约约变得短促破碎。
阿尔温揪住被子,捂住脸。
很快被子湿润了一片。
被扯上去的薄被下露出一双莹白玉足,脚踝处被微激光刀灼伤的痕迹依旧明显。叩!叩!叩!
礼貌的敲门声响起,谢黎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我可以进来吗?”
阿尔温悄悄用被角擦了擦眼睛,沉默不语。
门外,谢黎也没真的想过阿尔温会给他来一句“请进”,敲完门后,他喊了声“我进来啦”,就走进房内。
他用脚尖把门轻轻踢开,抵在墙角,拖着两张厚厚的榻榻米进房间。
阿尔温的悲伤情绪一下子被谢黎奇怪的举动冲散,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过去。
这边,谢黎把两张榻榻米抬进笼子内,叠了两层。
这个笼子挺大的,放下两张大榻榻米,还留出约半米宽的位置。
谢黎拍了拍榻榻米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回头看向缩在角落里的小蝴蝶,绅士道:“你是自己上来,还是我抱你上来?”
“当然,你要是愿意睡床就更好了。”
阿尔温不为所动。
谢黎脚尖方向一转,还没迈步,就见这个漂亮的雌虫不情不愿地沿着笼子边缘挪上了榻榻米。
他绷紧嘴角,笼子门也不关,转身离开房间。
阿尔温恼怒地爬下榻榻米,刚走到笼子门口,听到脚步声接近,一把关上笼子门缩回角落里。
谢黎抱着两床厚棉被进来,重新开笼子门,把两床厚实的棉被垫在榻榻米上,铺到角落里,见阿尔温不耐烦地挪下榻榻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