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外的柏林和阿道夫都很不可置信,“他变态吗?每天晚上光折磨你,却不肯要你?!让你难受了,他就能高兴了?”
“那个该死的恋尸癖!”
诺曼听着几虫的怒骂声,快步走进房间。
他看到房间里跟客厅一样,就像经历了一场自然灾难,床被砍成了两半,墙上的装饰水晶灯全被打烂了,新换的窗帘也被扯成了破布。
角落里的水晶笼子被砸碎了,断裂的水晶柱刺向上。锋利、危险。
诺曼心里一紧,冲向浴室,见阿尔温浑身湿透,趴在粘满血迹的大理石洗手盆前。
吐出来的,全是血。
诺曼震惊地将阿尔温抱在怀里,心疼道:“怎么了?”
阿尔温攥紧诺曼的衣物,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浑身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嘶哑着声音道:“诺曼,我想杀了他!”
“我想杀了他!”
“我好想杀了他!”
诺曼的心揪成一团,冷声道:“好,我们去杀了他。”
诺曼想扶起阿尔温,发现阿尔温不为所动。
他生气地要把阿尔温拉起来,小家伙回避地往后躲了躲,拼命地摇着头,痛苦地任由泪水浸湿了被血水洗过的脏乱的脸。
“怎么,又舍不得杀了?”
他放缓语气,说道:“他快死了,你得赶在他死之前过去杀他,否则就没机会了。”
“快死了?”阿尔温茫然地重复这句话。
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身形摇晃了一下,扶着墙面站稳。他像是坏掉的机器,突然卡顿了几秒钟,然后不管不顾地跑出房间。
伊凡震惊地看向诺曼,问道:“诺曼教授,谢黎雄子真的要死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死。”
诺曼不耐烦道,“就吵个架而已,多大点事。一个放弃治疗在那卖惨,一个一哭二闹三自、残,很好玩吗?”
“他们要是每次吵架都这么折腾,我们这些老家伙受得了吗?”
他推测杰弗里能撑得住的情况下,谢黎的精神紊乱撑过两三个小时,就会平静下来。要是谢黎肯吃药,虽然副作用很大,但过几分钟就能度过这次的精神紊乱期。
这些,伊凡和柏林他们不知道,在研究室里的大佬们也不知道。
对一个雌虫说,你的雄主要死了,可是比摘了他的羽翼,比要了他的命还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