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地吻过阿尔温布满泪痕的脸颊,轻声道:“让伊凡替你伺候我,好不好?”
阿尔温失了魂般望着谢黎,瞳孔一片惨白,甚至都看不到一丝蓝。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却什么都说不出。
他忽然感觉呼吸变得困难,心脏未愈合的伤口传来的疼痛简直是个笑话。
他扯了扯嘴唇,喉咙干涩得几乎无法发声,用难听沙哑的声音呓语道:“你这个魔鬼。”
他整个虫像失去了所有力气,双手艰难地抬起,连缠在手臂和掌心的头发丝都似是有千斤重,害他做一个平常轻易就能完成的动作,在此时却花费了不少时间。
沾满泥土的双手颤抖着贴在谢黎的脸颊,就像信奉撒旦的堕落天使,虔诚又病态。
“你这个魔鬼。”
他凝望那双炼狱般燃烧的血眸,惊慌地喊道:“你这个魔鬼!”
他用力地抱住谢黎,歇斯底里地怒骂道:“你不可以!”
“谁也不能找!”
“谁都不准碰!”
“你是我的!”
“我不准——我不准!!!”
“你不可以这样。”阿尔温把脸埋进谢黎的怀里,浑身剧烈地颤抖,声音低了下来,苦苦哀求道:“别这样报复我。”
他双手揪住谢黎胸前的衣服,整个虫无力地往下滑,跪在谢黎跟前,嘶吼道:“你这个疯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他的双手失去所有力气,垂落在地,整个虫蜷缩着趴倒在泥地上,一向洁癖爱干净的他沾满了泥土,一身的狼狈。
脸颊干涸的泪痕被道道手指泥印划破,白净的双手此时脏污难看,他却失魂落魄般捂住脸颊,阖上双眼,整个身体都被痛苦塞得满满的。
——他知道,谢黎会说到做到。
不管谢黎会不会喜欢上其他雌虫,光是想到他为了报复他,一定会让很多很多的雌虫去玩、弄他的身体。
本该独属于他的身体。
明明是他的东西。好痛。
指缝间溢出浑浊的泪,他快要呼吸不过来了,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在叫嚣着罢工了。
他曾经坚定地认为,这辈子不会再有被摘翼更痛苦的事情。可是,谢黎仅仅是几句话,就将毫无防备的他刺得遍体鳞伤。
胸口的伤裂开了,血水渗透了衣衫,像朵艳丽绽放的红玫瑰。
他突然很害怕,捂住伤口试图止血,担心自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他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烦躁又惊慌地揪住谢黎的裤脚,呜咽道:“我伤口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