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温无视谢黎递过来的水果,接过柏林手中的甜果子消食。
从他们降落的小城镇出发去莱尔修道院,正常步行大概半天时间,他们都是军雌,谢黎战斗力远在他们之上,按理来说能很快赶到目的地。
计划是到莱尔修道院赶上吃晚饭和借宿,这片区域除了无法预测的幻境没什么危险,因此他们没有带什么物资,都是轻装上阵。
就是谁都没料到,谢黎走得跟春游踏青一样,慢悠悠的。
半路还把阿尔温“哄”着睡了好几个小时午觉,直睡到天黑。
这一耽误,今晚只能露宿野外了。
阿尔温捏起像樱桃的红果子含在嘴里嚼烂,酸甜的汁液在口腔里炸开,透亮的蓝眸圆瞪,又丢了几颗红果子进嘴巴里,粉嫩的小舌头舔去嘴角溢出的汁水,果子的红色素沾在唇瓣,就像涂了层透薄的润唇膏。
柏林和阿道夫乐呵可地给阿尔温抓了几把红果子,哄道:“队长,慢慢吃,不着急。”
谢黎隐晦地将目光从小家伙的唇上移开,盯着摇曳的火焰,喉结一阵滚动。
“旁边有水源吗?”阿尔温吃得满手都是红色汁液,不想浪费饮用水,既然有鱼,那说明是有水源的。
柏林站了起来,说道:“在那边,不远,我陪你去。”
“不用。”阿尔温摆摆手,“我自己去就行,很晚了,你们赶紧收拾了睡觉。”
柏林想坚持,被阿道夫拉了拉衣袖。
他们见谢黎跟了过去,当然识趣地不去当电灯炮。
柏林用手肘拱了拱阿道夫,窃喜道:“有没有发现,阿长不理他,他倒积极了。”
阿道夫面无表情下定论:“雄子就是贱,倒贴的不爱,就爱有挑战性的,刺激的。”
这回柏林十分认同,比起阿尔温天天追着谢黎跑的时候,现在谢黎显然对阿尔温上心多了。
这边,阿尔温走了不远就听到哗哗的水流声,沿着水声寻到一处溪流。
这段溪域地势平缓,水流缓慢流淌,往上再走五百多米有一条石砖堆砌而成的半米高不到的小堤坝,天然形成的砖石成为过溪的石垫,水流冲刷而下形成一个小瀑布。
谢黎担心小家伙迷路跟了过来,见小家伙蹲在石阶上清洗染红的指尖,搓得手指通红透粉。
小家伙当他是空气,看也没看他一眼,捧起水洗了把脸,水滴沿着脖颈钻进衣领口,把衣服溅湿一片。
谢黎确认了,小家伙是故意不肯看他,在跟他赌气。
他薅了下头发,一时之间不确定小家伙是因为哪件事生自己气。
他站在溪边,双手揣兜,耐心等待。
小家伙细致地洗完手和脸后,脱了鞋,挽起裤脚,把小脚踩在石阶下的小瀑布上,清澈的水流拍打在白净的腿上,水珠飞溅到挽至小腿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