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琥珀完全融化,宝蓝残翼接触到空气开始流失生命力,翼边泛黄卷边。
谢黎一心三用,一边精准地接续断裂口长短不一的植物神经元,编织出一张繁复的生命翼根网,一边将翼芽种在翼根深处,同时用庞大的精神力治愈被挖空的血肉。
血肉被生生挖出来的时候疼,愈合的时候更疼。
“记住这份疼痛了吗?”
谢黎捏住小家伙的下巴,沾血的手尖抵在他的唇瓣,危险道,“平常你怎么闹腾,我都能惯着你,宠着你。”
“你想让我不痛快,想惹我生气,办法很多。”
苍白的手背青筋凸起,血液涌动,他收拢手指,把那好看的下巴捏得通红,几乎要忍不住把下巴给捏碎。
“还敢吗?”
阿尔温虚弱地趴在谢黎怀里,汗水沿着额角滑过眼睫,浸入幽蓝的眼眸中。
他抬眸对上谢黎暗潮涌动的血眸,瑟缩了一下,而后,偏执地知错不改,沾血的嘴角向上扬起得意的笑——你在乎我。
“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了吗?”
“还会再怀疑吗?”
谢黎的掌心覆在小家伙重新长出血肉愈合的肩胛骨,感受到微微凸起的鼓包。大量的精神安抚透过皮肤钻进小家伙的身体里,加速新翅膀的生长。
他撩起小家伙的裙摆,将其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嗤笑道:“平常装得那么乖,差点忘了你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确认过了吗?”
阿尔温被什么东西咯得难受,脸颊通红,轻声道:“确认什么?”
谢黎的双手用力拉住小家伙光洁圆润的脚踝往后,圈在他的腰上,薄唇几乎贴在小家伙的唇上,挑了挑眉:“嗯?”
阿尔温瞪大双眼,意识到谢黎要干什么,双手撑在他的肩上想往后退,羞恼道:“确定了,你很在乎我,非常非常在乎我。”
“我再也不……唔——”
阿尔温仰起脖颈往后,幽蓝的眼瞳毫无焦距地望着飘满绒雪花的浪漫天空,他的眼尾都瞪得圆圆的,无意识地张开嘴,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疼。
比刚才后背被生生撕下血肉的疼痛还要疼十倍、百倍、千倍。好疼,好热。
身体好像被撕裂开了,感觉比死还要痛,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意识模糊。
都挨过多少次惩罚了,他就是明知故犯。
他非要用这种最激击的方式去刺激试探对方,无法克制地沉溺在每次都能成功的最激进的过往经验获得的方法中,去捕抓病态疯狂的安全感,填补自己那颗越来越贪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