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选后,他们以面试为由,让受害者来到‘玖号公馆’,再趁其不备,抢夺走他们的证件,再将受害者关押在密室内,强迫受害者‘招待’客人。如果受害者反抗,他们采取暴力手段或杀鸡儆猴的方式,逼迫受害者屈服。”
“根据受害者所说,李宏宇是‘玖号公馆’当之无愧的核心人物,但受害者平时和他接触不多。平时负责看守关押他们的是一名姓冯的女性,以及一名姓张的男性。两个人年龄都在30到40岁之间,具体姓名不详,只知道手下人管他们喊‘张哥’、‘冯姐’。”
“‘冯姐’主要负责瓦解被害人的防备心,最开始就是她带受害者进的‘玖号公馆’,她承担的是‘老鸨’的角色,负责安排受害者们接待客人;而‘张哥’和其手下的打手,负责看管受害者,教训‘不听话’的新人,以及处理善后。”
处理善后……楚白忽然想到了赵晓佳提到的,那个因为家人找到赣南市来而被匆匆处理掉的姑娘“月儿”。
“玖号公馆”里,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罪恶秘密?
“这是画师根据受害者口述做的模拟画像,还在全国刑事犯罪数据库中作对比。”齐桓抽出两张纸,“目前,赣南警方已经向全市发出通缉令。”
邢司南沉吟片刻:“目前的当务之急,是确定‘玖号公馆’里到底有多少人参与了他们的犯罪活动。”
“医生说受害者的情绪不太稳定,且罹患多种慢性病症,不建议我们进行太长时间的问询。”齐桓吃掉桌子上最后一个白糖糕,“我一会儿就去医院继续问询。”
“不休息会么?”邢司南拍拍他的肩膀,“你昨天跑了一晚上了。”
“这有什么,早习惯了。”齐桓左看右看,眼见没人,压低了声音,“主要是……我怕再不走家属就来了,那个场面,我可吃不消。”
他们这些干刑警的,整天风里来雨里去,天不怕地不怕,受伤流血是家常便饭,就算黑白无常来了也能抽出92式给他俩来上一梭子,唯独拿受害者家属毫无办法。
“我记得十三四年前吧,我办过一个案子。”齐桓现在回想起来,仍心有戚戚焉,“那会儿我刚从警校毕业,被分配到派出所。有一天晚上,十一点多,所里来了个老太太,说自个儿孙子找不到了。”
“我们所那地方还挺偏的,旁边什么都没有。她孙子才十二岁,大晚上的能跑哪儿去呢?当时一听就觉得不对劲,所里的人都出去帮她找,找了一宿,还是没找到。”
楚白道:“然后呢?”
“第二天,附近有个鱼塘主过来报警,说自己塘里淹死了个人,过去一看,年龄、身高、体重都对上了。捞起来的时候小孩手里还紧紧攥着个药盒,猜是因为回来晚了,黑灯瞎火地没看清路,不小心栽池塘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