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蔽月,苍穹低垂,雨滴被风裹挟着,沉闷地打在窗框和屋檐上,像是一只漏了气的破鼓,锤上两下,“咚咚”的声音又颤又长。
……他可以忍受“st”永远不会爱他,却不能忍受“st”背着他去爱另外一个人。
“我改变主意了。”
“……杀了他。”
“哎哎哎!站住!干什么的!”
邢司南轻车熟路,递过自己的证件。守在门口的年轻警察上下打量他一番,确认证件上的人的确是他后,把证件还给他,冲他敬了个礼,声音洪亮道:“邢队好!”
邢司南点了点头:“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接到了前台的报警电话,说酒店里有一位客人出事了。可惜我们赶到的时候,”警察指了指后面的裹尸袋,压低声音道,“……人已经没气了。”
“邢司南?”
他们身后传来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楚白条件反射地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正大步朝他们走来。
“刘哥。”邢司南在看到男人的一瞬间挺直了脊背,他主动迎上去,笑着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了。”
被叫做“刘哥”的中年男人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颇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惊与喜:“你小子怎么在这里?”
邢司南简要道:“我今天休假,在隔壁商场,刚好看到了你们的警车。”
提到案子,中年男人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他叹了口气,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包皱皱巴巴的软壳中华:“来一根?”
邢司南婉拒了,中年男人耸了耸肩,没有强求,咬着香烟边点火边含混道:“你小子怎么这么多年还是这个老样子?烟都不会抽,算什么男人?”
“吸烟有害身体健康。”邢司南拽过在一旁罚站的楚白,介绍道,“这是北海派出所的刘铖刘警官,我刚毕业那会儿,在他的手下待过一段时间。”
刘铖像是才注意到楚白。他叼着烟,瞪大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拿胳膊肘大喇喇地捅了捅邢司南:“这谁?你们队里新来的?”
“差不多。”邢司南有意无意地往前走了两步,恰好挡住了刘铖探寻的目光。他咳嗽一声:“说说呗,出什么事了?说不定过两天就变成我们的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