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什么事?”邢司南直起身冷漠道,“冻不死你。”
杨朔哀怨哭诉:“不带你这么区别对待的……”
邢司南不为所动,冷笑一声:“杨朔同志,我劝你好好说话。”
“……”杨朔长吁短叹,感慨万千,“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等你什么时候有人家那张脸的时候,再来跟我讨论这个问题。”邢司南挨着楚白坐下,在电脑上调出一张证件照,“这个人,外号‘老胡’,全名胡力钊。”
证件照上,是一个穿着普通,长相平凡的中年男人。他蓄着一点青黑色的胡须,偏瘦的两颊略微向内凹陷,鹰钩鼻,薄嘴唇,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
“今年43岁,辽城人,曾因组织卖淫罪遭到过越州市公安机关的处理,在狱中表现良好获得减刑,三年前出狱。”邢司南道,“据萧队所说,在锁定目标后,他们于第一时间派遣人员前往‘繁花’酒吧进行蹲伏,然而,胡力钊却再也没有在‘繁花’出现过。”
他转向杨朔:“胡力钊此前的行动轨迹分析做的怎么样了?有拍到过他出现吗?”
提到正事,杨朔略微收敛了一点自己略显狂风的坐姿,咳嗽一声正经道:“观山路附近的监控曾经几次拍到过他的正脸,我们根据他的行动方向进行反向推测,大致划出了他行动轨迹和活动区域。”
“他的主要活动范围集中在观山路,以及临近的湖滨路和站前路,且出行方式几乎都是以步行为主,少数出租车。奇怪的是,自从胡力钊消失在‘繁花’酒吧,他同时也消失在了这三条道路上。”
“湖滨路和站前路附近有不少出租房,他大概率是在那里租住了一套公寓,现在担心事迹败露,匆匆离开。”邢司南沉吟片刻,“能看到他最后一次出现在观山路是什么时候么?”
“可以。”杨朔翻了一下记录,调出当天观山路后街上的监控摄像头,“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9月21日晚上11点38分,犯罪嫌疑人……”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楚白和邢司南的眉头同时一皱。杨朔看着监控摄像头里鬼鬼祟祟的深灰色身影,喃喃道:“……那不是我们去‘繁花’那天么?!”
“……”邢司南皱眉道,“放大看看。”
杨朔依言,放大了监控画面。画面上,“繁花”字样的灯牌在夜空中若隐若现,发散着一圈柔和的暖黄色光晕。而他们的目标——胡力钊就站在距离灯牌不远的拐角处,紧贴着墙壁,伸长了脖子往外探去。
“他在看什么?”邢司南道,“还有别的视角么?”
“看起来是朝着‘繁花’酒吧的方向……”楚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道,“他该不会正巧看见了齐警官他们逮捕莫一帆和王志平吧?”
“……”邢司南摸出手机,将通话记录调回到21日晚,他于晚上11点32分向齐桓拨出了一通时长两分半的电话——正与胡力钊出现的时间点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