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还是你去吧。”
“那怎么好意思，卓哥，你去吗？”
“我胸口还有点闷，想多休息一会儿。”
丁修不好意思道：“你们都不去，那我就去了。”
吴惊：“……”
问我了吗？
第79章 刚刚外面人多
“程指导，你是业内行家，你觉得哪个当女二号好一点？”
隔壁房间，待女生都试完戏之后，张艺某问程小冬。
无一列外，她们每一个人得到的答复都是回去等消息。
一点都不得罪人，程小冬道：“我觉得都挺好的。”
张艺某无奈：“我是真想听听你的意见，不是和稀泥。”
“那就是张子怡呗。”程小冬转着笔道：“她在卧虎藏龙里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
“不管是演技和身手都没得话说，反正在武打和身段这块，来的人里，她是最好的。”
若有所思点点头，张艺某继续问道：“巩利呢？”
“巩，利姐的表演比较内敛，不太符合武打风格，再一个就是年龄不符合，残剑的丫环肯定要年纪小一点。”
“让她演梁潮伟的丫环，身份上不太说得过去，虽然人家不在意，咱们不能不当回事。”
女二号是个侍女类的角色，年龄上不能太大，虽然巩利看起来也不大，但和梁潮伟张漫玉他们比起来还是有点不和谐。
好歹是国际影后，让巩利给张漫玉当配，咖位上不太说得过去。
“有道理，那就按你说的，选张子怡吧。”沉思几秒，张艺某拍板。
程小冬翻了个白眼，闷声不说话，他知道，张艺某这是故意给他甩锅呢。
自己头次拍摄武侠片，心里没底，前女友特意过来捧场，甘愿屈尊演女二号，这谁狠得下心刷下去。
问了一嘴武术指导的意见，回头开记者发布会就说是武术指导定的张子怡，完全不关他的事。
锅甩得明明白白。
“张导，程指导。”
两人刚聊完，丁修进来了，打量了一下房间部署，和普通的试戏场景没什么区别。
正中间放在一把椅子，旁边武器架挂着几把刀剑。
从歪歪扭扭的摆放位置来看，张子怡她们用过了。
坐下后，丁修道：“需要我上才艺吗，刀剑我也是会的。”
“不用了。”张艺某抬手阻止他：“你的功夫我已经见识过了，我对你只有一个问题，怎么看待武林高手。”
丁修不假思索：“如果你指的是古代江湖里的高手，我的回答可能会让你失望。”
“不管是哪个朝代，功夫打人都犯法，能持刀提剑行走江湖的就两种人，一种是兵，一种是贼。”
大明朝也是一样的，谁敢轻易拿着一把刀逛街，怕不是还没走到街口就被当差的摁了。
回头送你去衙门，给你定个杀人犯，山贼的身份，几十桩一直没破的悬案算是结了。
什么，你说你是冤枉？
正常人谁拿着刀剑在大街上乱跑。
就像是今天，你拿着一把喷子满大街走试试，进了派出所你说你是好人，看看人家信不信。
张艺某的声音过了好一会才响起来：“这么说武林人士都不是什么好人？”
正前方，桌子后面的程小冬朝丁修使眼色。
丁修当没看见似的，自顾回答道：“可以这么说吧，毕竟能成为高手的，谁手上没沾血，具体有多少是行侠仗义，有多少是收钱办事，只有当事人知道。”
信王朱由检走马上任的时候大明已经是风雨飘摇，朝堂混乱，宦官横行。
民间也是一团糟，不是大旱就是大涝，赈灾不到位，隔三差五有人揭竿起义，抢劫，杀人是家常便饭。
晚上走在巷子里，可能就有五六个瘦的跟竹竿似的叫花子要动你。
这种大环境下，武者很少有不沾血的。
甚至有的武林人士干的就是杀人买卖，只要给银子什么都干，人品低劣，没下限的。
完了，听到丁修的回答，程小冬把头扭一边，扶着额头沉默寡言。
他是武术指导，张艺某和他商量过很多次武打设计，其中包括角色性格。
他知道张艺某心里想要的答案，但丁修明显是答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