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2/2)

西侧门外,简帛来送给林琅和闻昭非的节礼。

“给你和佩佩的。我不进去了,不用喊佩佩出来送,”简老将东西递给闻昭非就要走。

闻昭非急忙拉住简老的胳膊,笑道,“佩佩睡午觉还没起来,您放心,她适应得不错,一直在等下雪呢。明儿您和我们一起过节吧。”

简帛沉吟片刻道:“行,那我就把三轮车骑回去,明儿下午和老赵他们一起过来,你们就别跑来跑去了。”

简帛还是担心林琅受不了这一天内骤降二三十度的气候,让林琅和闻昭非来他家或赵家过节,这路上万一冻着,他们都要心疼,还不如已经在农场带好几年的他们过来。

明天下雪的话,骑三轮车肯定比自行车稳当,闻昭非和林琅也不用有什么不放心的。

闻昭非接受了简老的好意,“好,我来搬。”

闻昭非去将三轮车推出来,再将简老骑来的自行车搬到货箱里固定好。再送简老到门外。

等三轮车完全看不见了,闻昭非才提着东西回来。

傍晚四点后,卫生所前院提前下班,杨靖、范西华和罗佳佳也陆续过来送节礼,都是吃食那些。

已经睡够的林琅听到动静去洗了脸过来一起招待。

现在天黑得越来越早了,范西华和罗佳佳不多耽搁,闲聊两句就提出走了。

闻昭非阻止林琅跟出来送,“我去,顺便去关门。”

自留地已经没菜了,杨靖和冯海倩也不会在傍晚煮饭前过来摘菜什么的,可以早点儿在天黑前就将门都关了。

林琅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后,也第一时间回温暖的主卧,再到书房将她之前看一半的书继续看完。

再抬头时,天边红霞乍现又快速黯淡,微微黯的天空飘起了疑似雪花的雨点儿。

林琅抛开书本,蹦蹦跳跳地跑进厨房来,“三哥,下雪啦!”

林琅拉着闻昭非一道去厨房外的檐道看,天空飘着冰雨,落到手上时,还能看到尚未完全融化的雪花轮廓。

“好漂亮!比我在图片里看到的还好看!”林琅激动得小脸嫣红,一会儿看手心,一会儿又看天空,再眨眼又眨眼。

一朵还未融化的冰花被风带进檐道,落在林琅浓密细长的睫毛上,又快速融化为小水珠。

闻昭非陪林琅看还不能完全算雪的雪,目光却总在林琅脸上身上流连。

林琅为小冰花激动的模样可爱极了,他眼前的世界也只剩下林琅和还在飘着的小小冰花们。

“嗯?”林琅努力眨掉遮挡视线的小水珠,再抬眸,闻昭非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又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这么冷的户外,林琅却感觉自己被闻昭非的唇烫了一下。

闻昭非拉开棉衣外套将没戴手套的林琅拉进自己怀里,再抬起林琅的脸,继续轻柔又细密地吻起来。

林琅已经忘了要看雪了,她闭上眼睛,身体的重量都攀附在闻昭非身上,努力地仰着头,努力地回应闻昭非。

在林琅终于被放过努力呼吸时,闻昭非矮身将林琅抱回厨房的矮凳坐着,他继续拥着林琅,等人完全缓过来,才起身继续煮晚饭。

“简爷爷来过家里了,明天他和老师师母会来家里一起吃饭过节。明早起来,我再把客卧收拾出来。”

赵信衡和寇君君可能会留下过夜,简老的性格是肯定要回自己家的。

“太好啦,”林琅高兴地点点头,她坐的这个位置又温暖又能看雪,还不耽误她和闻昭非聊天说话。

可惜的是,天空很快就暗下来,或许又变大的雪花她也看不到了。

“明儿起来还能看了,”闻昭非走去将厨房的门关起来,这样到饭桌吃饭也不会被冷风吹到。

林琅立刻就不再遗憾了,点点头,笑吟吟地道:“雪花真的好漂亮。”

“可以看,但你要玩雪还得过一段时间,行吗?”闻昭非一样担心第一次见雪、第一次来如此极端气候地区的林琅适应不了。

“嗯,我听话的,”林琅虽然有些迫不及待,但也知道应该听专业人士的话,何况这个专业人士还是她的丈夫。

吃过比平时丰盛很多的晚饭,林琅和闻昭非先后去温暖的浴房里洗漱,再回书房来继续看书写字。

“怎么了?”闻昭非感觉林琅偷看他好几次了,难不成还惦记着扒窗户看雪吗?

林琅偏了偏耳朵,“这是雪花打在窗户屋顶上的声音吗?”

“主要还是风的声音,雪应该也挺大的,来,”闻昭非拉起林琅的手,又给她裹上衣服,他们从隔门进主卧,再到堂屋来。

堂屋前门的灯打开后,等看到灯光照到低空中已然变大的簌簌雪花,真的像鹅毛一样,满天满地都是。

林琅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就看回闻昭非,主动道:“我明儿再看,我们去睡觉吧。”

闻昭非点点头,他们顺道去厨房续了火炕,再洗了手回主卧来。

林琅脱掉棉服外套里面就是睡觉穿的睡衣,她先躺好,闻昭非也去换了睡衣躺到炕床外侧。

闻昭非躺好后将林琅带进怀里,吻了吻眉心,“晚安。”

等了许久,闻昭非却没有等到林琅没睡着时一定会回他的晚安吻,他忍不住问道:“佩佩在想什么?”

林琅还是沉默了会儿才开口,“之前是太忙太累和不凑巧了,今天……也是吗?我可能过些天又要来月经了。”

林琅还是没忍住提醒一下闻昭非,他们互相亲亲蹭蹭差点儿走火好几次了,但最后总是不了了之,今儿好像挺合适的,但似乎闻昭非还是没想法。

也不对,之前在厨房外的吻,林琅就感觉闻昭非很想“吃”了她。

“明天师母他们来家里过节……”闻昭非怎么可能会不想,他是考虑到林琅对着寇君君他们格外害羞,才克制住自己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