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也集中注意力好好学,在一首舞曲后,她体会到一点儿跳舞的乐趣,又两首曲子,终于能减少一点儿踩到闻昭非的频率了。
“学得很好,”闻昭非对林琅从来都只有鼓励教育,若周围关注他和林琅的学生少一些,他还能同以前那样不时亲吻作为奖励和鼓励,那对林琅来说更有效。
这么多首舞曲后,一众学生们终于不再是围观,而是加入进来。
月光和地灯下的庭院是不同于之前宴席时的热闹和有趣,不多时,赵信衡也拉着寇君君来一起跳。
闻向青拉着张春妮加入,戴斌施琼等原本还在会客厅聊天没走的朋友们也都过来一起跳舞了,像林琅这样没学过的也不是少数。
但氛围在这里,是否跳会跳和是否跳得好都不是最重要的了。
“好有意思,下次给安安小铃铛办周年宴时,也把舞会安排上吧,”林琅跳得愈发好后,也愈发觉得跳舞挺有意思,很适合作为宴席后的娱乐项目进行。
“好,”闻昭非搂在林琅腰的手变换了一下姿势,他将林琅从舞池中央位置带到边缘位置,再抱起人回主院去。
他和林琅今日的运动量足够了,再继续下去,林琅该觉得累了。
第98章
“你先陪安安和小铃铛睡觉,送客的事情交给我,”闻昭非一边抱人走,一边同林琅低语说明。
林琅明儿就要进组开始工作,没必要跟着众人闹太晚。
闻昭非和林琅当然也乐意在这样特殊又喜悦的日子,给学生和朋友们提供一个娱乐的场地,无所谓他们在家里玩多晚,或直接留宿。
但作为宴会举办方的主人,他们肯定要有一人在最后送客时出面。
“嗯,”林琅抱着闻昭非的脖子,贴脸蹭蹭,就靠到闻昭非的肩上,她暂时没感觉多累,但这是闻昭非给她的爱护,便没有拒绝。
林琅进主卧卫生间卸妆洗漱时,闻昭非去婴儿房将还在睡觉的小安安和小铃铛抱回来。
按最近几天的习惯,他们还能继续睡到12点左右,醒来喝喝奶,换换尿布,哄睡后就能一觉睡到天亮了。
闻昭非进卫生间同泡澡中的林琅说明一句,走出两步,又走来亲亲林琅,等到一个湿漉漉的回吻后,他才心满意足地从主院的主卧出来。
在主院到中庭花园的石桥边,闻昭非看到还没睡、在看鱼儿的温崇归,走上前来,“您睡不着吗?”
花园和前院虽然还热闹着,但还影响不到家里人和客人们住的院子那边。
温崇归在八点左右就跟着闻鹤城和简帛等人到书楼去,闻鹤城和简帛回他们的房间睡觉了,闻昭非以为温崇归也去睡了。
温崇归轻笑着摇摇头,“还没习惯这么早睡,夜里的景色不错,出来走走,一会儿就回去,不用担心我。”
闻昭非继续走到石桥上来,扶住温崇归的手,“花园还要热闹会儿,我陪您走走。”
温崇归只是保养得好、看起来年轻,真实年纪比闻鹤城还要大五岁,闻昭非不太放心让温崇归自己一个人夜游园子。
“好啊,”温崇归没有拒绝,继续让闻昭非这个主人领他到夜色更不错的地方走走,再将他送回到暂住的客院里。
他们聊了聊小安安小铃铛,又再说起第一医院和港城温氏医院的合作项目等话题。
客院门口,温崇归停步看来,“对了,礼品里的两只项圈是可萱请我一起带来的,你看着处理。”
温崇归到底不忍拒绝林可萱,帮忙她给林琅的两个孩子的礼物送来了,但也没有替她隐瞒的意思。
闻昭非也不算太奇怪,温崇归是林琅的舅姥爷,也是林可萱的舅舅,对他来说,林可萱是妹妹留在世上的女儿,总归要特殊些。
“那要麻烦您一起带回去,找合适的机会还给林女士了,”闻昭非不奇怪,但也不能瞒着林琅偷偷收下。
根据闻昭非对林琅的了解,退回就是她会做的选择。他可以按温崇归的意思不告诉林琅,但也会按照林琅的想法来处理,那就是原样退回。
再就是温崇归所说的两只项圈,闻昭非有印象,纯金项圈外还点缀着一红一篮、质地极好的硕大宝石,两个项圈的价值远远超乎寻常的礼物。
这即便不是林可萱送的,林琅和闻昭非都不会收。
“行,我会记得的,”温崇归点了点头,倒也不生气,“我去睡了。”
在林可萱把项圈给他捎带上时,温崇归也认为林琅和闻昭非不会收,眼下同闻昭非告知一番,就是将流程走一边,且完全没必要让林琅知道的走一遍。
闻昭非和温崇归在客院门口说话时,日常照顾温崇归起居的管家钟叔已经快步走来了,他都没听到温崇归何时又出院子去了。
“好,您要是还睡不着,就让钟叔去厨房给您要碗安神汤,”闻昭非再叮嘱几句就从这个客院前离开。
时间已经到晚上10点半许了,花园和前院滞留的客人和学生无论是要走还是要留宿都差不多该决定了。
闻向青和黄成言已经替闻昭非送走一批客人了。
闻昭非到来后,他们继续安排送客,家里的车来回几波地送人,闻昭非朋友里开车来的也不少,个别人顺路的话,他们也提出主动带上。
当然也有部分人选择留宿,随李婶等人去专门安排出来的客院安置。
“小悠?你怎么在这里?”
闻昭非送完最后一批客人回到前院客厅来,一抬眸就看到坐在客厅椅子上的闻悠然,稍稍诧异,又看去四周,日常负责照顾她的杨婶惠婶等人都不在,闻悠然穿着睡衣像是偷偷跑出来的。
“做噩梦了吗?你妈妈这几天会忙得比较晚,今晚让杨婶陪你睡,好吗?”闻昭非俯身揉揉闻悠然的头发,猜测她偷偷跑前院来的原因。
闻悠然瘪了瘪嘴,一副忍着难过的模样,又在被闻昭非揉揉头发时,轻声哭起来,“叔叔,小悠是拖油瓶吗?”
闻昭非坐到闻悠然身侧的位置上,低声询问起来,“什么是拖油瓶?”
“夏笙表哥说、说小悠是妈妈的拖油瓶,妈妈很快就会嫁人,不要我这个拖油瓶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拖油瓶,肯定是不好的……对吗?”
闻悠然一边掉眼泪一边词句清晰地说明,“我说我不是……可是,我……我梦见妈妈真的不要我了。”
梦外的现实里,王爱琴也曾经想过将她永远留在白玉楼里。这段时间王爱琴忙着开店和做蛋糕没再说过,但已经记事儿的闻悠然一直记得,也一直在偷偷担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