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欣赏片刻,淡淡地问:“这是怎么弄的?”
竹间真翎垂着眼:“大和中介为了威胁警方,用刀扎的。”
一只冰冷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以极其难受的姿态昂起头。审视的视线来回从她脸上扫过。
没看出什么来,琴酒松开手,意味不明道:“西拉酒就没提醒你?”
西拉酒没告诉她大和中介有疑点吗?
听他提及西拉酒,竹间真翎突然有种石头落地的感觉。
电话里的警告、现在的试探,结合起来就是:琴酒以为西拉酒和她合作了。
跟她猜想得差不多。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用亲自来一趟吧?
于是竹间真翎半真半假地迷茫道:“提醒我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
一而再再而三的盘问,是泥人也要有火气的。更何况竹间真翎还不是泥人。她偏头避开琴酒的手,今天首次抬眼看他。
浅金色的眼瞳在灯光下颇为不羁,她几乎是挑衅地红唇微张,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妩媚表情:“大人怎么不亲身试试,说不准我心情好就告诉您了呢。”
说着,她反扣在身后的手掌攀上琴酒的胳膊,指尖隔着布料,上下摩挲着。结合他们现在男上女下的暧昧姿势,她的隐意不言而喻。
她表现得越是愤怒,身上的疑点越小。
琴酒故意装出的阴沉脸色慢慢变得平静,甚至低声笑了出来。
这才是他记忆中的竹间真翎,之前的谨小慎微果然都是她的伪装。
“我对你不感兴趣。”
“是吗,”她变脸般收起笑:“既然没兴趣,麻烦大人把您的枪收起来。”
看到竹间真翎解困后第一时间查看伤口,琴酒忍不住嗤笑:“你什么时候这么无能了,一只老鼠把你”
话还没说完,他就闭上了嘴。
他好像跟西拉酒也说过这句话。
这种联想让琴酒更不愉快了,他才缓和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毫不客气地摔在洗手台上:“离那个情报组的家伙远一点,你玩不过他们。”
他没有继续追问西拉酒,竹间真翎情报再多,她也只是外围成员。西拉酒也不可能给行动组成员多大便利。
这次突然袭击,除了警告她和西拉酒保持距离,离条子们远一点之外,重点还是这次的任务。
竹间真翎不置可否地挑挑眉,拿起文件刚要看,就被打断了。
“回去再看。”
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