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皇室的男人有牵扯,那更是没什么好下场。
咱就说,家里有钱有势,养几个好拿捏的面首不好吗?颜色又好看,还会哄人开心。
不比那什么祁相夷、太子好上千百倍。
一时间,时序面色变化不定,勉强忍住嘴上没说,可心里已经有了成算,暗暗决定,一会儿l就去准备着。
因有了这个意外,两人也忘了刚刚说到哪里。
时序说:“待我再去审问赵思钰一回,随后拿回供词来,阿归再对照着瞧瞧,看看哪里还有出入。”
“至于其他的,阿归不也说了,那些事发生还要有好几年时间,并不急于一时。”
“再不济了,我既已清楚作恶的下场,之后行事肯定会更加小心谨慎些,不给旁人弹劾的机会。”
时归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对对,就是这样!”
“等阿爹也变成人人称道的好官了,那就再也不用担心会被人弹劾了,正相反,阿爹该受人敬仰才是。”
时序:“……”
他总觉得,女儿l对他是有什么误解。
好官……这个词语,还能与他扯上关系吗?时序甩了甩头,将那些莫名的思绪散出去。
新年第一天,时序也不得清闲。
赵思钰已经被审讯过一次,该吐露的基本吐露得差不多了,再一次审问,也不过是与他确认些细节。
又因涉及到日后之事,整个审讯过程,只时序一人在场,那各式各样的刑具,也全要由他操手。
赵思钰昏了一次又一次,审到最后,连冰凉的盐水也无法让他醒来,站在他身前的时序已沾了一身血腥,眉目含煞,一身的冷然煞意。
在确定赵思钰再也说不出什么新鲜事后,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刑具,看也不看他一眼,拿起桌上的宗卷就往外走,出门看见守在门口的时一时一后,面无表情吩咐一句:“杀。”
时一时一不会多问一句,转身就入了牢狱。
等他们再出来时,手上则多了一具逐渐变冷的尸体,尸体遭了重刑,面容皆毁,浑身再没有一块好的皮肉。
偏他已无亲眷在世,就是离去了,也不会有任何人知晓。
不过是京郊的乱葬岗中,再多一具无人认领的烂肉。
要说与阿爹说开,对于时归实在是好处多多。
旁的不说,只在人手调动和信息搜集上,时序就比她高出一大截去,好多她费尽心思才能得知的消息,于时序不过张口问一句的事。
而事关日后的大事,她也终于有了一个能商量的人。
甚至她再也不需要自己想办法、拿主意,只要点出她觉得重要的时间来,阿爹自会摆平一切。
时序跟她说:“往后的日子里,阿归只要快快乐乐就好,余下的事,都有阿爹在呢。”
不知怎的,时归鼻尖一涩,好不容易才压下去。
除了这些以外,对于祁相夷的应对方法,两人争论许久后,终于勉强达成了一致。
时序将派出暗卫,此后常伴祁相夷左右,监控他的一切行为,但有不对,就直接将人拿回来。
时归则道:“那只是监视哦!若祁相夷只是正常做事正常参加科考,阿爹不能阻拦,也不能给他使绊子。”
“可以。”
几日后,从北疆遣返回的威武镖局的人也抵达京城,因涉及北地,也算与剧情有关,时序就接手了过来。
时归正愁不知怎么处理,闻言顿是大喜。
“那我给茵姐姐防身的工巧还要送吗?”
“送吧。”时序思考片刻,“尽快备齐,等年关过了我就点人过去一趟,连着你那些东西一起带上。”
“这么快!”时归惊呼,又很快说,“我知道了,我这便去找师傅们催一催,阿爹千万等我!”
望着她跑远的背影,时序摩挲着座椅把手。
想到年前探子来报,信中提及,独孤部落发生政变,多亏摄政王及时赶回,方没有出现大差错,但族人不知晓的是,幼王在政变中受惊,自醒后就失了神志,从此言行彻底如同痴儿l,再无独立行走的能力。
此消息传回,则是周兰茵请求朝中援助,她想保住幼王手中仅存的一些权力,以王后身份接手。
且不说从摄政王手中夺权的难度,仅是她想以王后之身插手族务,便注定困难重重。
皇帝见信后直呼不可能,第一反应就是想法让周兰茵打消这一念头,而同在场的时序与太子皆未应答。
虽不知太子是何打算,但经过与时归的交谈,时序已经准备给周兰茵派些得力人手,加之在北疆行监军之职的时五时六,必要之时,直接暗杀摄政王,以强硬兵力,直接接管整个独孤部落,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这就是下下之策了。
……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又是一年过去。
京南林宅的一间小院里,正值晌午,婢女们正靠在门口小憩,屋里同样寂静无声。
没人知晓京南何时多了一座姓林的宅子,就像也没人知晓,如何大周多了一户姓林的富商。
此林姓富商从未在人前露过面,可这并妨碍其在大周的商业版图上闯出一片天地,从南到北,从草原到海上,从京城到小镇,皆有林氏的身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