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在门关上的瞬间。
季延拉着她接吻,问:“有没有想我?”
不想做爱的时候。
他们一般只在楼道那浅尝辄止地吻一下对方,但这种情况非常少,因为即便是生理期,阮姝都想把衣服脱了让他摸奶。
通常都是季延一个人硬得没办法。
最后要么她给他乳交,要么他自己解决。
偶尔季延也想拥抱她。
在黄昏下。
可是她理智得过分,只是抱一下就要离开,红着耳朵说:“延哥,我得回去写作业了。”
开学的这几周上课上得频繁。一个月下来之后,已经压了不少作业要做。
而且在国庆时,他们还要开画展。
老师让她设计一张海报,现在只是完成了初稿,最后的细节还没敲定。
季延只能松开手。
在繁花喝酒时,程子安坐在他对面涂指甲油——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指甲油,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的,光是红色就有好几种,还要问他哪个好看。
季延根本看不出来哪个是西瓜红哪个是草莓红。
只知道有一瓶樱桃色的还不错。阮姝应该会喜欢。
看他魂不守舍的模样,程子安说:“得亏你这个妹妹还小,才19岁,19岁就能把你搞成这样,要是再大点,你排到法国都追不到她。”
季延掀起眼皮看她,不太满意她这么说,“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差劲?”
“不是针对你。”程子安的语调总是很性感慵懒,说话温温柔柔的,笑容却像一隻妩媚的狐狸,“是我觉得你们所有男人都一个样,和你们谈别的可以。但一谈爱情就挺没劲的。懂吗?”
“哦。”
不懂。他心说。
以前他顶多也就是“嗯”两声,现在没话的时候,就莫名地喜欢跟着“哦”。
也不知道随了谁。
到了晚上季延也没有送她。
程子安的朋友遍地都是,脚下随便踩一隻蚂蚁都有可能是她几百年前交的朋友。
要说她也够奇怪。
人矛盾得很,明明不爱男人,又想抱着男人睡觉。
季延总觉得她可能是因为父母失败的爱情,让她对男人产生了失望,可天底下的男人又不全是一个样,至少他不是。
他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喜欢就是喜欢,认定的事就是一辈子,即便是没有好的结果,也永远都不会改变。
人总要撞一下南墙。
现在季延都感觉自己要撞到太平洋了。
等到后来的后来,季延才发现,人不追求爱情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是对人失望也不是对爱情失望,只是有些人发现得早,觉得爱情不过是人生中最不值一提的东西而已。
有也好,没有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