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跟我说了,我不会生气,也不会觉得你这是在丢下我,可你一声不吭,永远把我排在最后。在这种时候,阮姝,你会觉得我在想什么呢?”
不等她回答,季延就说:“我会难过,会失落,会觉得你压根不在乎我。这些消极的情绪会把我对你的爱一点点磨平,也许你确实不在意,觉得有没有爱都无所谓,可倘若我现在要认认真真地问你,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吗,你又要怎么回答?”
又怎么解释,他都要下床还要把人拉回来。摊开他的手,抚摸他掌心的纹理,像是要把他的生命线都摸透,从此以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种缠绵悱恻不属于陌生人。
他们是最适合相爱的灵魂。
阮姝被他的话击中要害,一时难以组织语言,这种压迫感不像是阮父带给她的那种窒息,更像是突然有人把真实的她剥了个干净,赤裸裸地丢在他面前。
但他不会嘲笑,不会羞辱,更没有一点点看不起的意思,只是那样和她平视,把她当成一个可以对话的人,彼此交付真心。
阮姝说:“我只是……害怕,我没有不喜欢你。”
相反的,只是太过瞻前顾后,怕在磨合的过程中争吵,也怕在今后的规划上出现不一致的情况而分道扬镳。
既然如此,那就隻抓住当下就好。
她并没有他说的那么潇洒。
在搬家这件事上,也确实没想那么多,只是生性淡薄,向来独立惯了,阮姝既不喜欢麻烦别人,也不喜欢别人麻烦她,所以这事隻跟何云飞提过。
季延闻言只是哦一声。掐着她的下巴好笑道:“所以呢?现在也不要麻烦我吗?”
“……那还是要的。”她说,语气略有些心虚。
她不想服从阮父的安排,自己另找了住处,一赌气也没花他的钱,这么多东西不找搬家公司的话也搬不完。
“那你要帮我搬吗?”阮姝小心翼翼地问。
上次她自己一个人搬都搬了三四天。
季延说看情况吧。
他现在困了,想睡觉。阮姝气得压在他身上,“延哥……”
“亲亲我,我就帮你搬。”
季延闭上眼睛,阮姝鼓起腮帮子,但最后还是黏糊糊地压在他唇角磨了磨。
这哪算亲?分明就是撒娇。
季延骗过头来,捏住她后颈强势地吻了过去,舌头蛮不讲理地撬开她唇舌。湿的,滑的,全沾满他的气息。
“如果谈恋爱让你觉得自己被管束,那也不是我想要的。”他忽然低声。
唇瓣厮磨,还在忽轻忽重地吻她。
“因为我想要的是一心一意,长长久久。”
“只有你感受到被呵护、被尊重,在我这里有归属但也有你想要的自由,你的快乐同我的快乐一样,我的爱对你来说是依靠而不是枷锁——”
“我才觉得,这样的爱两情相悦。”
它比任何一种口头上的告白都来得珍贵。只要在路上,或早或晚,或快或慢,他们总会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