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宋归鸦取来冰袋敷在奚桐月的脚踝处。
奚桐月窝在沙发里,姿态慵懒至极,面上却写满了不高兴。
宋归鸦以为是脚痛或是冰袋太冰让她感觉不舒服了,而奚桐月只是单纯因为闻不到皂荚味了而不爽。
跑步的时候怎么没感觉那条路这么短?
宋归鸦安抚道:“稍微忍忍,冰敷可以镇痛,对治疗扭伤有好处。”
奚桐月无所谓地摆摆手。
为了能让她舒服些,宋归鸦找来几个软枕,垫高了那隻受伤的脚。
冷白色的足踝在灯光下愈显雪白,像是皮肤都变透明了一般,隐约可以瞧见淡青色的血管脉络,蔓延至根根分明的细骨,淡粉色的趾甲如同一片片小花瓣。
单只是一双脚,都仿佛是能工巧匠费尽心力雕刻出来的。
宋归鸦不知不觉看得失了神,心底随之浮出一种莫名的情绪,随即在察觉到奚桐月饶有兴趣的注视后迅速消散。
她敛起眸子,说道:“伤得虽不重,但还是得好好休养才能正常行走,要不要跟霍姐说一声,将这几天的工作推迟。”
奚桐月明知道宋归鸦是故意转移话题,却不放过她。
“宋归鸦。”她唤道。
“怎么了?”宋归鸦抬头。
“你脸红了。”
宋归鸦神色一怔,然后站起身,淡定道:“你先休息一下,我上去帮你放水。”
说完,宋归鸦径自朝楼上走去,奚桐月明显看到她面颊上有淡淡的绯色。
她满意地翘起嘴角,旋即又意识到什么,问宋归鸦,“放水?”
宋归鸦回过头,面无表情:“洗澡水。”
奚桐月眉尾轻挑,一言不发地盯着宋归鸦。
宋归鸦递给她一个微妙的眼神,“你受伤不方便沐浴,我帮你洗。”
一直被奚桐月戏弄,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性,宋归鸦今天就要反杀她一次,看她羞还是不羞。
谁知还没来及嘚瑟,就见奚桐月单手托着下巴,神色透着些许期待,“虽然合约里没有这项条件,不过既然宋小姐自愿,我倒是很乐意。”
宋归鸦:……
反杀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