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买点猪大肠和猪血就成。”猪大肠清洗麻烦。猪血花票买划不来,所以买得人极少,同样半斤肉票,也只能买半斤猪血。“这……能行吗?”“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个鸡吗!”“那也只能先这样。”谢郝云后悔死了,早知道出门就该把肉买回去,现在也不会落得没菜可做的地步。负责卖肉的售货员听到了秦溪和谢郝云的对话。等他们买完猪血,又从桌子下端了个盆出来。“妹子,还剩点这种牛肚,你们要不?要就送你们了。”秦溪转脸看去,眼前顿时一亮。竟然是半个完整的千层肚和毛肚,金钱肚那部分已经被割下。现在的毛肚还没有后世那样值钱,许多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吃,所以大多时候都是买肉送的搭头。“谢谢大叔。”秦溪忙惊喜道谢。“先说好,这玩意不好嚼。”大叔事先提醒了秦溪一下。秦溪笑眯眯地应了。离开菜站,秦雪立刻问秦溪:“姐,那什么肚的是不是很好吃。”“好吃。”秦溪回的言简意赅。“全是下水,你打算怎么做?”谢郝云忙问。“先回家,我看看你家都有些什么。”想要做水煮毛血旺,还差很重要的一味作料。如果没有秦溪再另做打算。谢郝云家住在一条很小的胡同里,别看地点偏,但独门独户,房子还是自家的。这条件可比秦溪家好了不知多少。秦家的屋子是厂子里公房,厂里说收回去就能收回去。就这条件霍云家还觉着女方家条件不行。看来霍家的背景不俗啊……谢母在院里迎几人,听秦溪说想看自家的酱缸,连忙领着人去后院。秦溪挨个打开,不仅找到了要的泡椒,甚至还找到了红油豆瓣酱。谢母做饭手艺很一般,可做酱的手艺非常好,秦溪轻轻抿了点,眼前就是一亮。“今晚做红烧大肠,泡椒猪血,水煮毛肚再炖个鸡就差不多了。”秦溪说的菜里,谢郝云只吃过炖鸡汤,其他菜都从来没听过。杀鸡斩块,用砂锅小火慢炖。用盐和醋搓洗大肠,焯水。谢家厨房香味不停地往外冒,原本被人嫌弃的猪下水在她手里,都变成了道道香味十足的菜。特别是那道水煮毛肚,脆爽麻辣,谢郝云吃得连连竖起大拇指。秦溪做好最后一道猪血,洗干净手就赶快提出告辞。
时钟眼看就要指向六点,霍家的家长应该快来了。谢郝云也没留他们,而是用饭盒装了些菜非要让秦溪带回家去吃。盛情难却下,秦溪和秦雪提着两个饭盒回到了大杂院。“你先把菜放我们屋里。”秦家客厅里正在吃饭,秦溪把饭盒递给秦梅,先在门口水池洗干净了手。进屋。电视机开着,张得胡端着饭碗,眼睛黏在电视上。刘芬拼命往碗里扒菜,然后又扒给张得胡。饭桌上,两盘菜就剩点菜叶子了。秦海放下筷子,抹抹嘴角上根本不存在的油。“大哥大嫂,眼看就要过年了,我明天就给你们买火车票,总不能赶不上回家过年不是。”“啥?你要赶我们走!”刘芬叫。“哪是赶你们走,大舅妈不是说担心外公外婆不认路专门送他们来的吗!”秦溪笑着回道。这是张大全自己说的,秦溪可没有胡编乱造。“那我更不能留你们了。”秦海跟着就说。“妈我不回去,我要看电视!”张得胡叫。庞大的身躯就坐在包莉莉的小板凳上撒娇,看得秦溪真想一巴掌把人拍下去。“要看回你家看去,在我家看什么!”“……”说这话的人着让秦家人都吓了跳。说话的……竟然是秦涛。秦涛发怒时情绪爆发得很快。冲他昨天隐忍许久在秦溪去之后突然发难, 说明家人就是二哥的底线,谁碰都不行。显然今天这大舅舅一家就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所以吼完后,他把碗往桌上重重一磕, 走过去直接扯张得胡衣袖:“给我起来, 这么大个人没皮没脸地抢孩子凳子。”张得胡生得壮, 可就是个窝里横。在家吆五喝六,面对同样的成年男子,一下子就是怂得跟什么似的, 一句不敢吭。“你个小王八蛋,放开我儿子。”眼看宝贝儿子被提溜起来,刘芬那比自己被打还气,喷着饭就冲了上去。“你骂谁小王八蛋。”同样是儿子,张秀芬也不能光让自己儿子受欺负,很快也冲了上去。就大杂院这点隐私性,秦家的动静很快引来刘秀兰一家围观。“我就要让你们院里的人看看, 你张秀芬是怎么对亲哥哥的。”一看有人来, 刘芬气势更旺。秦溪和秦雪同时侧身,躲避开喷出的饭粒。“你们都来看看,我们千里迢迢送爸妈来跟她团聚, 她是怎么招待我们的, 就是咱们农村人都没这么抠搜。”≈lt;a href=”≈lt;a href=≈ot;/zuozhe/nrr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nrrhtl≈lt;/a≈gt;” title=”二汀” tart=”_bnk”≈gt;二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