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秦溪在一片打趣声中忽然发现秦海好像没先前那么高兴,眉心微蹙,一脸忧心忡忡。回到家里秦溪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他担心了。还没结婚黎书青就送了这么贵重的金首饰,他已经担心嫁妆该怎么办。秦溪没提真正名贵的是项链上的绿宝石,更不敢说黎书青把身家都交给她了。“到时候我拿钱出来置办嫁妆,爸你就别担心了。”秦溪只能这么安慰自家老爹。春雪消融,天气渐渐暖和起来,风从刺骨寒冷慢慢变得微微有寒意。满城桃花绽放之际,市法院搬迁的消息终于传了出来、不仅是市法院,周围十几个行政单位以及两个工厂都将搬迁,涉及面积超过十万平。其中唯独电影院幸存下来,不过也将暂停营业重新装修,再营业时间未定。而秦涛收到通知,电影院员工可选择接受三年工资补贴,重新找工作,亦或是的无薪留岗,等待电影院通知。对职工们来说,这无异于变相辞退。秦涛和秦海商量后,决定选择拿了工资主动辞去工作。两口子就跟商量好似的,秦涛刚辞职,潘来凤就检查出怀上了身孕。正好,秦涛就顶了潘来凤,帮秦溪一起经营小吃店。消息一放出来,秦溪也选了个好天气,正式搬店。店里的家具都是些缺胳膊少腿的旧货,唯一需要搬走的只有报刊亭里的锅碗瓢盆。上次搬家用的马车,这次搬店同样是马车。“把木材全搬到楼顶上,碗柜就放在厨房门边……”秦海指挥着秦涛,父子俩上上下下多躺,才把堆在大堂里的木板都吊上了楼顶 。小吃店拆下来的帆布正好派上用场,成为了给木材挡雨的地方。秦溪在后厨整理瓶瓶罐罐,张秀芬就在边上数着明天要请的人。“你大舅肯定要请,还有咱们大院里的人……”原本秦家定的初七请亲戚朋友吃饭,可那天雪下得太大,只有无奈临时取消了。张秀芬自从认亲后和大舅张友明一家走得挺近,经常听她提起舅舅家的事。秦溪把盐罐子放到灶台上,脑中突然想起:“妈,超英表姐的事?”认亲当天,潘来凤认出张超英是和男老师搞破鞋的女学生。这件事她还是告诉了张秀芬,之后老妈有没有和大舅说秦溪还真没再问。“跟你大舅妈说了,之后怎么样我没管。”张秀芬顿了顿,又提醒秦溪:“明天当着你大舅的面提都不要提知道吗?”“知道了。”“还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说。”张超英的事毕竟是人家家事,可接下来这件事关乎到秦溪的小吃店。张秀芬拉着秦溪一起走到店门口,指向马路斜对面一栋灰色小楼。
“那是吴娟的婆家。”和秦溪新铺子没拆除之前是差不多的样式,灰瓦两层小楼,楼梯在屋外。一楼还是木门,门口上挂着块暂且能称为招牌的木板。“刘婆子小吃店?”大门关着,不像是在营业的样子。“要不是吴建国昨天来帮着送东西,我和你爸都不知道刘家就在斜对面。”“怎么没开门?”秦溪疑惑。“吴娟不是在什么国营饭店跟着大厨学厨艺吗?刘婆子去女儿家帮忙带孩子了。”张秀芬说。两家人隔着就几十米,虽然离得挺近,但秦溪并没多大感觉。“各自做各自的生意,只能说巧合了。”“怎么那么倒霉偏偏就住到了附近,刘婆子那张嘴比李秀兰要臭百倍。”张秀芬颇嫌弃。张秀芬擅长阴阳怪气,可撒泼骂娘不行。以前她亲耳听到刘婆子骂刘娟,那可跟泼妇骂街没什么两样,骂自家人都那么难听,想象不到骂外人究竟会是何种光景。秦溪笑,扬了扬拳头。“妈,她只有一张嘴,可是我们娘俩有一张嘴两只拳头。”“死丫头,你是什么地痞流氓吗!动不动就拳头说话。”“妈……”“你还跑,看老娘今天怎么用拳头跟你说话。”报刊亭小吃店。“大哥大嫂快来。”接到电话的张友明夫妻来得最早,秦溪刚把扣肉蒸上,就听到张秀芬的声音。和在秦家不一样,今天她既是订婚主角,也是厨师。“出去看看。”黎书青从灶膛前站起来,拿出手帕擦干净秦溪脸上飞溅上的水滴。“今天是三妹的好日子,我们没啥好拿得出手的,这是舅妈绣得枕套。”大舅妈艾红常年替人浆洗缝补衣服,一手刺绣手艺相当不错。她送给秦溪的是双绣了一对鸳鸯的红色枕套。秦溪惊喜接过,连忙感谢。“你喜欢就好,舅妈还生怕太寒酸衬不上你的新房。”“就凭这手艺,外边都买不着呢。”秦溪连忙笑着眨了眨眼:“大舅妈你不知道,我爸衣服破了都是拿出去请人缝。”“你这孩子,一天不揭你妈老底就不高兴是吧!”张秀芬笑骂秦溪。送礼物的人用心,收礼物的人开心。≈lt;a href=”≈lt;a href=≈ot;/zuozhe/nrr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nrrhtl≈lt;/a≈gt;” title=”二汀” tart=”_bnk”≈gt;二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