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直偷偷听着两人说话的马化腾差点被呛到,方总……真是熊猫用易购——损(笋)到家了。
王汉华皱了皱眉:“方总,你既然看不上亚马逊在中国的战略,难道还想用这种方式来瓦解亚马逊的团队吗?”
他顿了顿,还是回答了问题:“我当然有竞业协议。”
“王总,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贝索斯会找你来负责亚马逊在中国的业务。”方卓说道,“真的无意冒犯,但是,据我所知,你对于互联网的经验似乎不那么丰富。”
王汉华有点踌躇了,这该说还是不该说?
他抿了口茶,慢慢说道:“是的,我对互联网不够熟悉,但贝索斯先生告诉我,他们不需要别人教亚马逊怎么做互联网,我的职责是组建团队和行之有效的进行管理。”
方卓扭头询问偷听的马化腾:“啧啧,pony,客观来说,你觉得亚马逊这种筛选ceo的方式是不是很倨傲?亚马逊在美国发展的经验放之四海而皆准吗?”
马化腾先看了王汉华一眼,学着方总的方式:“王总,无意冒犯,但如果让我站在客观角度来说,我很难认同贝索斯先生的这种做法。”
结合亚马逊过去一年多在国内的动作,以及,这位王汉华王总的表现,他更多的是认为,亚马逊很难取得他们在美国的那种成功。
尤其,马化腾认为方总绝不会放过对手迟钝的机会。
王汉华皱眉,又被冒犯了,你们这些富豪不知道怎么尊重别人吗?
“我去过美国的亚马逊总部,和贝索斯聊过,他还是挺自我的。”方卓说出自己的判断,“我不是出于易购的角度,是个人判断,亚马逊的权力结构很难短时间内改变。”
贝索斯现在对东方市场的重视程度到底有多少,这需要打上一个问号。
方卓图穷匕见:“王总,你如果在亚马逊做得不开心,可以考虑来我这。”
王汉华摇头:“方总,我很享受亚马逊工作范畴内的挑战,我在这里很开心,况且,即便不开心,竞业协议也不只是签着看的。”
方卓热情洋溢地说道:“是这样的,王总,我这里不只是有易购,还有易科,我知道王总你在摩托罗拉有过很出色的成就,我们易科现在有意拓展到手机领域,这也会是一件很有挑战性的工作。”
王汉华去亚马逊之前是摩托罗拉的亚太区副总裁兼中国移动业务部总经理,还担任过市场总监及战略和企划总监,更早没在摩托罗拉之前,他是盖洛普咨询的分公司市场研究总监。
这也是贝索斯邀请他的原因,组建和管理团队着实是有一手的。
方卓觉得王总在亚马逊注定不会开心,而易科的手机团队一直在物色合适的管理型人才。
王汉华愣住了,没想到是这个角度的邀请。
马化腾也愣住了,方总这种新意的邀请很值得学习,在有竞业协议的情况下,既能瓦解对手,也能充实实力,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谢谢方总的美意,我没有离开亚马逊的想法。”王汉华很快就反应过来,拒绝了邀请。
“不急,易科的手机团队现在也是在力推研发。”方卓没有失望,“正好,我认为即便是做手机,也要懂互联网,亚马逊很适合练级,王总,我的邀请会长时间有效。”
“如果,未来某一天你在亚马逊不开心,欢迎来易科试试。”
方卓主动和王总握了握手。
王汉华有些木然的和方总握手,就这位这么无时无刻又挖空心思的劲,亚马逊真的真的需要提高重视程度。
贝索斯,贝总,你看到了吗?有人在挖你中国区的ceo呢!
王汉华微微摇头,既然贝总看不到……
那换个角度来说,方总这种孜孜不倦又发愤图强的劲,被他视为人才也不失为一种别样的尊重。
第7章 追捧
方卓对王汉华发出了邀请。
这一行为乍看颇为唐突,乍听颇为无耻,因为亚马逊是易购在国内的竞争对手。
但方卓觉得,不论从当前出发,亚马逊仍旧在整合卓越网,还是从记忆里印证,亚马逊的本土化存在极大问题,这一国际巨头都很难对易购形成太大的威胁。
既然如此,那不把亚马逊视为对手,这面对面的邀请就只剩下一丝丝唐突和无耻,更多的便是诚挚。
王汉华此时的工作千头万绪,绝不会如他所言的那样很开心,而越往后他就会越不开心,到了那时,虚席以待的易科或许就是他能想起的新的归宿。
方卓点道为止,易科的手机项目现在确实偏向招收研发人才,相信随着以后难以避免的进行越来越多的披露,王总每次看到公司或者媒体消息,都会记得今日之邀。
台上的李果庆还在大谈生意经,他憋了一肚子气,上去拿了话筒才算享受到重磅嘉宾的聚焦待遇——咱老李也是国内电商的拔尖人物!
马化腾见方总和王总的交流结束,低声笑道:“方总,我后悔了。”
方卓奇怪:“后悔什么?”
“就那次乘人之危的邀请,我应该从深圳飞到上海,当面找你聊,那样的话,没准你现在就是我们腾讯的ceo了。”马化腾的遗憾是真。
方卓想起来这事,是挂号网遭遇政策限定后的电话邀请,让自己去当个副总。
他笑道:“pony,你当时就是飞到我面前也没用啊,你那时候能把ceo的位子拿出来给我吗?你拿不出来,我怎么可能动心?”
马化腾说道:“如果,如果当时我愿意让出来这个位置呢?”
这时,换成了王汉华支起耳朵偷听两位大佬的交谈,原来还曾有过这么一出?
“这种假设有什么意义?”方卓略一沉吟,还是给了个假设性的答复,“可能也很难动心,我风风光光的去了你们腾讯,顶多带几个高管一起过去,公司里其他的弟兄怎么办?”
“我把人家招进来,干着干着拍屁股走人了,有的都是很艰苦的在别的城市来回出差,求爷爷告奶奶。”
“还有的,那时候在杭州,快过年拿着家里做的还冒着热气的年糕和他老父亲写的春联来拜年。”
“现在我都记得那春联,月异日新不少羊肠成大道,春和景泰好多蜗舍变高楼,横批是万象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