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舟……睡,睡沙发?他到底在想什么,酒店房间有的是,随便哪一间不能住,他为什么要睡沙发?季宴礼怕江寻舟拒绝,说的很快。“你如果觉得哪里不舒服,可以叫我,这样会方便一些。”江寻舟:原来是这样。“好。”江寻舟还想说些什么,被他压了下去。让季宴礼上床,感觉有点奇怪。他可能也会不习惯。算了,反正只住一晚,季宴礼现在身强体壮,睡就睡吧。江寻舟起身朝床上走去。“一会儿,你记得关灯,不要全关,暗一点,就可以。”季宴礼应下,江寻舟叫酒店的人送上了一床被子。江寻舟上床的半小时,季宴礼仿佛过了漫长的半年。他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睡,想上前去看,又怕他发现自己的异常。借着关灯,季宴礼走到了江寻舟床边,小心的拿起江寻舟手里的手机,放在床头。季宴礼看着他的脸,听着他平稳的呼吸,确定他是睡着了。抬起的手,慢慢放下,改变了方向。抓住被子往上盖了一下。季宴礼在床边站了很久很久,手心攥出了汗,也没敢碰一下。见到江寻舟的手垂了下来,才敢轻轻捏住,给他放回去。有了这么一次,就有第二次。整个后半夜,季宴礼都抓着江寻舟的手,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江寻舟因为白日有些劳累,晚上睡得很沉。季宴礼直到天亮的时候,才到沙发上装模作样的盖上被子躺着。睁着眼睛的他,目光时不时的看向里面。一问三不知早上告密。“祖宗,那个季宴礼他摸你。”江寻舟解开红绳就要往外扔。红绳里面变成火柴人儿,死死的扒着江寻舟的手腕。“祖宗!祖宗!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他了!!!”江寻舟:问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了,现在都开始学会了瞎编。季宴礼摸他?季宴礼又不是有病,他摸他干什么!简直是胡言乱语。一问三不知:真的摸了,祖宗根本不相信我,呜呜呜……早上八点,季宴礼将要把江寻舟送回家,江寻舟却说要去公司,两人便一起去了公司。江寻舟偶尔也会处理一些事情,只不过因为身体原因,大部分都交个了季宴礼打理。一晃又过了半年,季宴礼暗中收揽势力的消息,传到了江寻舟的耳朵里。季宴礼放下手中的文件,离开公司。
赶往江家的途中,他想了很多,脸色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江寻舟信任他,无比信任他,而他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不管他怎么说,挑拨的那个人他成功了。季宴礼走进别墅的时候,身体都是凉的,他知道无论是什么样的解释,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江寻舟在琴房,弹着一首熟悉的曲子。听到脚步声,唇角微微勾起。“你来了。”季宴礼走到江寻舟身边,未等江寻舟问,便自己主动交代。“我收拢了很多小家族,把他们联合成一股势力,城西苏家便是其中一,还有赵勤也在其中。”江寻舟的曲子,似乎有舒缓的功效,季宴礼说话的语速,都不知不觉的慢了起来。“大概是在一年前,你让我进公司不久。” 追妻江寻舟放下手站了起来,转身面向季宴礼。“你有本事,我很开心。”“我不会听别人的挑拨。”这种挑拨的话,他已经听腻了。季宴礼是一手培养起来的人,他相信他。这种智商恐怖的人,又不是冰冷的机器,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况且,他也主动坦白了不是么。江寻舟不是一个抓着一件事儿不放手的人,季宴礼听话,他很开心,有自己的小心思也没什么关系,只要江氏好好的,这都不是问题。那些势力就算不是季宴礼,也会是别人,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能是季宴礼。江寻舟靠在钢琴上,手指随意按了两个音,眉眼带着温柔的笑意。“怎么,那个人也跟你说了?”说了,怎么可能没说。季宴礼向前一步,一手揽住了江寻舟的,一手抓住了他的手。“江寻舟,我喜欢你,喜欢你好久好久了。”江寻舟懵了。眉眼间的笑意慢慢消失,似乎都变成了问号。“季宴礼,别闹。”“这件事儿已经过去了,我不追究。”“你,把手拿开。”江寻舟依旧那么温柔。季宴礼收紧了手臂,下巴放在江寻舟的肩上,在他耳边说,“我是认真的。”“真的。”“别拒绝我,好不好。”“求你了。”“江寻舟……”江寻舟如果用什么感觉来形容的话,那就是被雷劈的感觉。季宴礼喜欢他,简直不要太离谱。江寻舟撑着头,有些头疼。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