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动了,眼里尽是他看不懂的神色。
不要说话。
无论是咒骂,斥责,诅咒,还是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的陈述。
不存在了。
不要说话。
由我亲手……
铁锈般的味道通过接触的唇舌浸入大脑,鼻尖闻到厚重的血腥气,嘴唇是温热的,然后慢慢变得冰凉。[李修凡]神色缱绻,眼底却是漠然。
睫毛微颤,“我……”男人喉咙颤动,仿佛想说些什么。
插在后心的冰刀微转,隔着利刃,他托着男人的背,低垂着眼,眼底是极致的黑,隐约泛着不详的红,勾连的血丝落在唇边,他贴着男人的嘴唇,温声道,“乖,不疼了。”他紧紧地抱住了怀里的人,任由冒出刃尖的冰刀,同样刺破他的胸膛。
一寸,两寸。
紧绷的肌肉微僵,气息一滞。疼,不仅是皮肉之苦,仿若骤然失去了什么,[李修凡]失神了一瞬,胸膛起伏,喘着粗气。
“哈。”
我熟悉你的一切,但是,你好像对我,一无所知。
“恨吗?”栽在你看不起的小人物手上,屈辱死去。
哈,我终将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他低垂着头,想看看对方的神情。
下一秒,怀里忽的一空,收紧的臂膀无处安放。
心像空了一块,空荡荡的。
结束了吗?
[李修凡]愣愣地看着消失在原地的光点,下意识地伸手。
发光的小点却是穿过他的指尖,消失不见。
没有,什么都没有留下。“嘀嗒。”血色染红了白衫,[李修凡]茫然地捂着流血的伤口,仿若还能感觉到两颗心串在一起的悸动。
“哈,哈哈。”这么轻易啊。带血的手扶额,越发显得脸色惨白,面容俊美的男人披散着头发,张狂大笑,阴鸷疯狂,半晌,笑声戛然而止,面无表情。
“好笑吗?”一点也不。
心头颤动。
满头乌发染上了白。
不知何时,温易便被前来拜祭的同宗弟子强拉走了,人来来往往,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了站在最前面的男人身上,一头白发夺目,精气散绝之兆。
曾在场远远看到过的,欲言又止。
不曾亲至,有所耳闻的,摇头叹息。
即便是如此惊世骇俗的感情,也不得不钦佩那生死相随的勇气,可惜啊,命运弄人。
“你拉着我作甚?”硬被同宗师弟给拉了出来,决心要个真相的温易有些恼怒,“问你们,你们支支吾吾。好不容易堵到了当事人,你又在这里从中作梗,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