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真的试图教会我。
……我要学吗?
不知道双方误会了什么,一个教,一个学,竟还挺融洽。
隔着手摸到了腰,“虽说盈盈一握,纤纤细腰,你这腰未免太过纤细。”
“臀股,嗯,还能入眼……”
任由对方支使着自己的手掌,将身体上下摸了个遍,平日里完全没有在意的身躯,只被自己的手掌抚摸着,便有些酥麻,耳边响起男人轻缓的声音,评头论足,季山河站在那里,越发觉得怪异,却又茫然不知所措,只傻傻地按照对方的说法给改了。
不伦不类的伪装初见成效。
“最后,是身量。”知晓这门功夫有些损伤骨骼,用多了还会酸软无力,怕是因着这原因,季山河才会屡次被人得手。沈言便也放弃了,“罢了,你坐着吧。”
被摁在梳妆台前,妆奁次第打开,季山河一把摁住,莫名有种登堂入室的错乱感,这是女子闺房,脸色微红,“等等……”
一眼看穿对方所想,沈言打量着胭脂水粉的成色,“没被拆用过。”甚至连这房间都是新的。怕就为了请君入瓮。
算了。既然他不喜欢……
沈言抽手,从袖间掏出新置的胭脂水粉。
擦去男人脸上胡乱涂抹的痕迹。
逐渐露出真容。冰冷的指尖捏着下颌,沈言垂头。
温热的鼻息喷在脸上,微浅的双眼倒映出他的模样。
就像被扒光了衣服一样。季山河身体僵硬。
这厮到底要做什么?
“别动。”沈言第一次认真打量着男人的脸。
手指掠过对方的眉眼。
剑眉星目,轮廓硬朗,板着脸的时候,有种正气凛然的气势。颇为阳刚的长相,做不来寻常女子的柔和姿态。
“闭眼。”鬼使神差的,季山河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地应了。灿若朝阳的双眼阖上。
细长的双眼微眯。好乖。
柔软的指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有点痒。不知过了多久,恍惚像被人从头到尾占了便宜。方才听到一声轻响,“睁眼。”
男人的手搭在肩头,苍白瘦削的手指衬着蜜色的肩胛,强烈的冲击,带起某种奇怪的遐思。季山河如坐针毡。
“瞧。”冰冷的手指却是扶着他的下颌,面向铜镜。
虽也没有大改,镜里的人便像换了个人,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剑眉凌然,蜜色的肌肤敷了薄薄的细粉,英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