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了跟没说似的。众人也不怕,下次那就下次再说,练肯定是要练的,可将军的八卦也还是要听。一双双眼睛犹自不满地盯着,非想挖掘出点小道消息来。
老被追着问,季山河也烦了。口吃掉油汪汪的羊腿。
心上人,脑海里浮现出越发清晰的纤影,间或是欢愉时的真情流露,最后是伫立京外一次次回首的失望,心中酸涩,“佳人可遇不可求,人家看不上我,我能怎么办?”
这……
目送着将军愤而离场的背影远去,众人面面相觑,逮着挑起话茬的家伙就是一通乱揍,“就是你,哪壶不开提哪壶,该打!”
“哎呦喂,说的好像你们没有起哄似的。”被揍的新兵很是冤枉,他哪知道啊。
“行了行了,下回少说两句。”
“哎,没想到战无不胜的将军,在情场上也会挫败失利呢。”众士卒又坐下来,盘着腿,大口吃肉,感叹。
“好了,翻过这茬。话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近些年,这军中拨粮尤为干脆啊,从不延迟,竟然还有提前的,这额数啊,也是只多不少。”
“没听说过吗?季将军,将门虎子,关系可硬着呢。”虽然军中禁酒,喝口辣子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嘛。得劲。
“这朝廷大事,咱们这些个粗人哪懂?”
“也对,不说了,最近城东开了一家……”
士兵的闲谈顺着风吹到他的耳边,季山河越发闷闷不快,可不是吗?一边躲着我,拒绝见面,一边又巴巴送粮草,一应衣物来,凭的遭人误会。
回到帐子里,忽的闻到了一股极轻的香气,心里一跳,抑制不住欣喜。果然,下一刻,熟悉的冰冷身躯从背后靠近。
“呼。”微热的嘴唇吮吸着后颈,落下红痕,鼻息拂过。
“嗯呃。”许久没有亲近过,只一触碰就忍不住闷哼出声,季山河双眼微睁,呼吸急促,无处安放的手不由抱住揽着他的胳膊,声音颤抖,“沈言。”
终于……
纤臂揽住劲腰,下颌抵在耳侧,轻呼,细长的双眼微阖,仔细感受。
嗯,好像,更壮实了。好可爱。
心里柔软。却又生出一丝心疼,隔着软甲,摸了摸柔韧的腰腹,微微收紧臂膀,定也是吃了不少苦头吧。
辗转的嘬吻便也越发轻柔起来。
半晌,季山河微微仰头,嘴唇微张,被撩拨得神色迷乱。“嗯,沈言……”
“你吃了烤羊?”耳边传来男人的低笑。
?!!
“等等。” 心醉神迷的大将军骤然惊醒,在外面跑了一天,风沙携裹,热汗淋漓,我还吃了烤羊腿!
不敢想象脱了戎装的气味,他猛地拨开靠在后背的人,翻找床褥,“我先洗漱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