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脸红,怎么耳朵脖子都红了啊?”
“小里你没在发烧吧?”
辛里强撑着礼貌,同时感谢自己的天生酷脸,即使脚步虚浮,也能告诉大家自己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的,只是有点累。”
实际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知道刚才白时修摸了我的头吗你们知道吗你们知道吗!”
辛里觉得自己此刻像人格分裂一样。
表面上‘冷若冰霜’,内心已经疯狂地在撒泼打滚。
终于找到余溪棉和随行医护人员所在的那个帐篷后,辛里正打算礼貌地敲敲木板门,指关节就要落下的时候,他听到里面传来对话声:
“我都说了没事,你烦不烦。”
“我觉得你应该退出节目。”
“你有病吧沈叶,老子什么都没干你凭什么让我退出?”
“你知不知道如果刚才你从马上掉下来会受多重的伤?”
“我没掉下来,刚才医生已经全部检查过了,我真的没事!”
“万一呢?”
“万一个锤子啊你,这种时候你又来当好人了,跟你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我答应了你爸妈要好好照顾你。”
“沈叶,你能放过我吗,你是我的什么人啊,你总是这样。”
余溪棉的声音越吼越带着些喑哑,两人争吵了一会儿,逐渐恢复平静。
辛里站在门口,顿时觉得自己不应该再进去了——
刚才沈叶护着余溪棉的那一下,所有人都看到了。
他总觉得
或许沈叶,也不是什么直男呢?看着不像是对余溪棉没意思的样子。
或许是他和余溪棉缺少一些近距离的沟通
辛里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放下手,不打算这个时候进去看余溪棉。
等晚点再过来看望吧。
耸耸肩,辛里小小叹口气,准备先一步去自己和雁栩的蒙古包看看。
毕竟要住好几个晚上。
原本以为这个时间点雁栩可能已经骑着马去逍遥自在了,出乎意料的,辛里刚刚推开蒙古包的木门——
就看到,雁栩正跪坐在毛毡上,手中把玩着一把精致轻巧的小刀,拇指试探着那没有开刃的尖端。
辛里:“”
不是,怎么一进门这个人在玩刀啊!
辛里愣在原地,雁栩也有些惊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