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我们的调查也了解到,如果当时五条先生满足对方的要求,对方就会停止活动。提出的要求对五条先生没有任何危险性,而且你本人也同意了。”主持的中立声音重新开口说,“咒术师应当以造成最小社会危害为优先行动。在这种情况下,远山觉直接杀人,让我们产生两个担忧。第一,她的状态不稳定并且可能对社会产生威胁;第二,你作为监管人不能有效地控制她。”
片刻的沉默,似乎五条悟也不能直接地反驳这个论点。低语声在竖直大厅里回荡。而问话的人也像抓住机会似的,直接转变了询问对象。
“远山觉,十二月七日晚上,是你对六十四名死者发动了术式攻击吗?”
“是。”
“当时你知道你的攻击导致的结果吗?”
五条悟在旁边动了一下,他侧脸转向你,似乎想提示什么,但最后还是保持了沉默。
你说:“知道。”
“你理解当时五条悟已经与对方谈判并且达成妥协了吗?”
“是的。”
“就算是确凿有罪的犯罪分子,协会也不提倡咒术师代为行刑。“问话的人说,“但就像五条先生强调的一样,在特殊情况下此举可以谅解,协会不准备纠缠这一点。但是协会需要确认你的精神稳定。你当时出于什么理由对这么多普通人发动攻击?”
“太激动了。”
“因为什么?”
“那些人想伤害五条老师。”你低声说,“当时想要保护老师。”
一阵明显的骚动。好像所有人都克制不住地开始讨论起来。声浪从底层往上传递,越升越高,从讶异转为嘲弄,最后几乎演变成一阵哄堂大笑。
主持人在什么金属材料上敲了悠长的一声重响。打断了这不恭的行为。
“好吧。”那人说,但似乎连那官方的语调里都出现了微妙的笑意,“至少这种事件不是天天能遇到。但是你知道你不能判决死刑吧?“
“知道。”
“在可以和平解决的情况下,你没有理由对普通人进行攻击。明白吗?”
“明白。”
“好。”问话的人说,声音也变得和蔼起来,“如果再次出现类似的情况,你能控制自己吗?”
“……”你没说话。随着你的拉长的沉默,现场的轻松气氛褪去了,明显变得凝重起来。现场传来了议论声。
五条悟也收敛了表情。他说道:“小觉。”
你说:“可以。”
“不得不说,这很令人担忧。”问话的人说,“五条先生,看起来这孩子是在你的提示下说话啊。”
“不是的。”你解释说,“我觉得会很难控制,所以不能给出肯定的答应……但是老师说了的话,会努力去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