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斯:“……”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邓零星从指缝里偷看他的动作,见他打开手机,就知道肯定在录音或录像,于是便更卖力地装了起来。
“大大呜呜呜…快救救我,我以后一定听话,再也不乱跑了…”
他哽咽了一下,抹着眼泪,“我一定乖乖的…大大,我好想你…”
安德斯皱了皱眉,他一把抓住邓零星的后衣领,像拎小孩似的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抓到了浴缸旁边。
邓零星吓坏了,奋力挣扎起来,右脚上的金属链子哗啦作响。
当这条链子绷直时,安德斯也将他带到了浴缸前,他抓住邓零星的脖子,阴测测地威胁道:“我再问一遍,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的目的是什么?”
邓零星哭得泪眼朦胧,“我…我听不懂,安安,好痛啊,放开我,求你了…”
安德斯不再跟他废话,他抓着邓零星后脑的短发,强硬地将他的脸按进冰冷的水中。
“唔唔!”邓零星睁大眼睛,冷水汹涌地灌入口鼻之中,冲进气管和肺里。他双手抓着浴缸边沿,拼命地挣扎起来。
但是安德斯死死地控制着他,一直到邓零星感到窒息,挣扎的力度也变小了,他才把人拽起来,冷道:“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是什么人?说实话!”
邓零星在他手下蜷缩起来,不断地呛咳着,呼吸非常急促,身体瑟瑟发抖。他的脸苍白到一点儿血色也没有,头发湿淋淋的贴在脸边,颤抖的睫毛上坠着几颗细小的水珠。
“我…咳咳!我不明白…呜呜呜,安安为什么要欺负我…好,好难受,好痛…我,我要告诉大大,呜呜你总是欺负我…”
安德斯二话不说,再次将他按进了水里,这次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但邓零星还是那个可怜兮兮又无辜的样子。
就这样来来回回的、像涮火锅一样把邓零星在水里涮了五、六回,安德斯仍然没能从对方嘴里撬出一句实话来。
水刑对邓零星才说并不是特别难扛,虽然他确实讨厌冰冷的水和窒息的感觉,但也是受过刑讯训练的,不可能吃这点儿苦头就受不住。
安德斯将他扔在地上,顺手拿过了墙上的鞭子,转动手腕甩了一下,鞭梢带起尖锐的风声。
“不说是吧,我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
邓零星吓得惊叫了一声,下意识捂住脑袋缩成一团,全身发抖,他畏惧地盯着那条乌黑的鞭子,结结巴巴地:“不…不要,不要打我,我说,我会说的,求求你不要打我…”
安德斯垂下手,眯着眼睛探究地盯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