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也迁怒到了莱斯利安,对着手机那头的人抱怨,“我说你早就猜到公爵大人的想法了吧,怎么不提醒我一下,还是不是兄弟了?”
莱斯利安戴着蓝牙耳机听他的电话,手里拿着一把园艺剪刀,仔细修剪着他精心养护的一株腊梅盆栽,他不紧不慢地道:“我当然提醒过你,为了让你清醒一些,我还把你拖进树林里打了一顿,可惜你就跟钻进牛角尖里似的,怎么也拽不回来。”
“什么?”安德斯火冒三丈,“我就说上楼梯踩空怎么可能摔得那么惨,原来是你干的!”
莱斯利安剪掉一个多余的枝桠,慢悠悠地嘲讽道:“反正你现在回不来,也没办法找我算账,我看你就在那边呆个一年半载的吧,说不定头脑还能清醒点儿。”
“……”安德斯咬了咬牙,只恨自己不能顺着网线过去打爆他的眼镜。
那边沉默了几秒,莱斯利安以为安德斯气急败坏地摔手机了,正要切断通讯时,安德斯的声音忽然又冒了出来。
他闷声闷气的问:“邓零星怎么样了?”
“还算老实,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不是,我没问这个。”安德斯的声调无端低了三分,“他的伤怎么样了?好了吗?”
莱斯利安有些意外,“哦,前些天做了手术,现在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走路和跑步都没什么问题,也没有感染并发症,现在正和公爵大人一起吃晚餐。”
“行,知道了。”安德斯的话听不出任何情绪,莱斯利安也不知道他是觉得庆幸还是遗憾。
电话很快就被挂断了。
邓零星这边刚吃完晚餐,他推了推格伦的胸口,想从对方怀里下来,“大大,我吃饱了,放开我吧,我想去玩…”
“先等一下,我还有事跟你说。”格伦仍然搂着他的腰,邓零星只能被迫坐在他的大腿上。
格伦用眼神示意守在餐厅门口的男佣,两名男佣立刻上来撤走了餐盘,换了新的桌布,随后他们两个离开餐厅,大概五分钟之后,其中一人折返回来,并且带来了一个长长的黑色盒子。
这盒子比手臂还要长一些,但是很窄,上面打着金色的绸带。
邓零星猜测这是公爵送给他的礼物,但是从形状看不出是什么,只知道是长长的,难道是腰带吗?可是他平时总穿牛仔裤或者运动裤,不喜欢用腰带的。
格伦侧头亲了亲邓零星的脸,握着他的手腕引导他去拆礼物盒,“打开看看,是送给你的礼物。”
邓零星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解开绸带,打开盒盖,然后一把躺在纯白天鹅绒上的戒尺便出现在他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