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没,昨晚萧家二儿子闯进萧家老房子,把他家大儿媳妇给祸害了!”
“这事真的假的,王婆子你可别乱说。”
“那还假的了,昨晚村头的大黄狗叫了一路,你们难道都没听到,那就是萧家大儿子来管村长借自行车呢,说是要送萧二去公安局。”
“妈呀,萧老大真这么干了?那可是他自家兄弟,为了个女人这么做,不怕遭报应?”
“刘婶你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萧二要是他兄弟就做不出这种畜生才干的事,我看这事萧老大没做错,就该把那畜生送进局子。”
“薛家的,你这叫什么话,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萧二要真是祸害了萧家大媳妇,这事就更不应该闹出来。”
“萧家大媳妇经了这种事,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我要是她就自己投河。”
“这萧家还真是不肯消停,都分了家还闹出这种事,我看就是给娶媳妇闹的,要是曹老太婆不给萧老大娶媳妇,哪有这些事!”
“我看这媳妇娶得好,要是不娶,那萧老大还有命活吗?”
“薛家的,我们知道萧老大曾经帮了你,还给小娥找了学校,让你儿子赚了钱,可你也不能说出这种昧良心的话。”
“就是,萧家养了萧老大这么多年,他好不容易有出息了,还不得报答人家萧家,又不是他亲爹妈,能把他养大就很不容易。”
“我也觉得萧老大过分了,这萧家都给他娶了媳妇,他倒好,前脚分家,后脚就把萧富贵的工作给搅和没了,萧富贵不祸害他媳妇祸害谁?”
“这么说,这事是萧老大活该?”
“可怜那苏家丫头,以后是没好日子过了,这脸可往哪里搁,这萧老大把腿养好了,还不得休了她。”
“放你娘的屁,萧大才不是这种人,再说我可听我儿子说了,萧二根本没得手,苏家丫头也就是吓着了,怎么就没脸做人了?”
“薛家的,你是听说了啥,快给我们讲讲。”
“……”
苏语宁听得差不多了,才清了清嗓子走上前:“大娘,这事还是让我来说!”
薛大娘一见着苏语宁,转头就冲过来:“丫头你咋样,那畜生没伤害你吧?快让大娘瞧瞧?”
她是真担心苏语宁,昨晚一夜都没睡好。
“我没事。”苏语宁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然后走到村口老槐树下的大石头上站定:
“大家伙也别乱猜了,我本人就在这,你们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
“萧富贵的确对我耍了流氓,所以我把他告了,他如今就在警察局。”
“我没做错什么,并不会觉得丢人,更不会寻死,不仅不会寻死,我以后还会好好活着,活的比谁都好。”
“萧家的是非曲直也不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萧墨寒有没有对不起萧家,相信大家有眼睛都会看。”
“我跟萧墨寒以后会不会过下去,也不用大家伙操心。”
有人不乐意了:“你这丫头咋说话的,我们大家伙不也是担心你,你可别这么没良心。”
“真担心我,我吃不饱饭穿不暖衣的时候,也没见你多问一句?”苏语宁只觉得好笑。
萧墨寒走过来牵住她的手:
“大家伙都散了吧,我萧家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不劳各位费心,苏语宁是我媳妇,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是,永远都是。”
苏语宁只当这话是说来给村子里的人听的,毕竟这会的人保守,出了之前那事,大家都觉得苏语宁会被萧墨寒休掉。
尤其是萧墨寒如今看起来比之前好了不少,等他腿一好,凭什么还会要苏语宁!
说好的乡下泥腿子纯情糙汉呢!
薛二狗拽着薛大娘往回走:“你是跟他们理论什么,那王婆子、刘婶都是村里出了名的碎嘴,这事有什么好跟他们解释。”
“你不是说萧二没有得逞,那我还不得跟他们解释清楚,免得他们到处败坏小宁的名声,这姑娘家家的名声可不能毁了。”
苏语宁听得好笑:“大娘,我都嫁人了。”
“嫁人了的小媳妇,这名声也不能毁,要我说你刚就不该那么说,什么你没错,谁还管你错没错,这自古发生这种事,受罪的都是我们女人。”
“这萧富贵可真不是个东西,居然干出这么猪狗不如的事,你可是他嫂子,他怎么敢。”
薛大娘一脸愤愤,从村头一路走回家,就骂了一路。
骂的那叫一个痛快,苏语宁听着也痛快,村里骂人的话她学不来,不过有人替她骂,她真的觉得挺爽。
“大娘你待我真好,谢谢你。”苏语宁感动得眼眶都红了,忍不住伸手抱了抱她。
薛大娘一脸惊喜,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孩子,咋还哭了呢,我这骂人怎么还把你给骂哭了。”
“我就是高兴,还没人这么护着过我呢!”
“瞎说什么。”薛大娘弩了下嘴:“你男人能不护着你,他为了你,可是连夜骑车把人送进了局子,连自己受伤的腿都没顾上。”
苏语宁的脸红了红:“他不一样。”
薛大娘是没有血缘关系、身份关系的外人,萧墨寒是她法律意义上的丈夫,自然跟别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