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阮航解释了一句：“因为离织布厂太近，就搬走了，这里空置了很久，我买过来后就派人给打扫了一下。”
“教室的空间也算大，要是你觉得不够，可以两间教室打通，这些都不难。”
苏语宁抿了抿嘴：“你之前不是说是租的？”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买下来更方便。”阮航说得轻松。
好像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果然还是有钱。
苏语宁突然觉得这事她还是先问清楚比较好：“阮同志，问句不该问的话，你办厂的钱？”
她这是想通了？
阮航对上苏语宁的目光，大概知道她可能是想多了。
“你该不会觉得我办厂的钱来路不正吧？”阮航一脸好笑：
“你就放一万个心，这些钱都是直接从银行拨的款，来路光明正大。”
“等后期厂子赚了钱，钱还得再还给银行。”
怕苏语宁没听明白，他多说了一句：“这是政府支持当地经济发展的手段，手续合规合法，你要是想看手续，我下次可以带过来。”
“那就带过来。”苏语宁也不含糊：“计划书我会抓紧时间写出来，我之前说找老师傅的事，你也不能不当回事。”
“这你放心。”阮航没再多说，把厂房的钥匙给了苏语宁一把：“你有什么好的想法也可以随时再过来。”
“行。”
俩人说定，阮航回了市里，苏语宁回到家。
苏玲正在做饭，神色比之前沉稳了不少，见到苏语宁回来，也没再提要回村的事。
她不提，苏语宁也没打算再说这事，转身回了堂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喝完见时间还早，就进里间拿了本子出来，想着先把服装厂的计划书写出来。
至少市场定位、规模、这些大方向得先定出来。
定出来后，就是细化的过程，她缺人手。
见她拿着笔盯着自己不出声，萧墨寒也看不进去书，抬头对上她的目光：“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寒哥，你的人都是些什么人，靠谱吗？”
萧墨寒坐直身：“退伍军人，都是我带出来的兵，人品肯定是没问题，至于你说的靠谱，看指哪些方面了。”
“像二哥那样的，能说会道，脑子灵活，我需要个助理。”苏语宁说了自己的要求。
萧墨寒点了点头：
“还真有一个这样的，今年刚退伍，年纪不大，家里挺穷，当兵几年的津贴全被他大哥拿走赌了，老娘病了也没人管，他没办法才选择退伍。”
苏语宁有点担心：“那让他过来，会不会对他娘有啥影响？”
“不影响，我让他把他娘接过来跟他一起住，按时间来算，这几天应该快到了。”
没想到萧墨寒早就有安排。
苏语宁有点不好意思：“你原本打算让他过来做什么？把人给了我会不会对你有影响，还有工资你觉得给多少合适？”
“原本也没具体安排，他跟秦新那些人不一样，他人比较瘦弱，上工地不太合适，我还没想好让他做什么，正好你要人可以让他跟着你。”
“他以前是我的勤务兵，人很激灵，工资你看着给就行。”
哪能看着给，苏语宁摸了摸鼻子：“那就先见着人了再说，反正这事也不太急，我的计划书也还没写好。”
苏语宁写计划书写得投入一时忘记了时间，等想起来，天都快黑了。
镇上这点比村子里强，就是不用再点煤油灯，家家户户都装上电灯，灯光虽然有些泛黄，好在看书、画图都比煤油灯强上不少。
她正要起身去开灯的时候，苏玲进屋叫了他们吃饭。
苏语宁扶了萧墨寒下地，三人去了堂屋吃饭。
萧墨寒有拐杖，倒不影响他来回走动，加上腿外面打了石膏基本不会伤到。
而且他也不愿意在床上吃饭。
坐下之后，苏语宁才微微吃惊。
一向反对她大手大脚，每顿饭都做肉，还总是做好几个菜的苏玲，今天独自做的这顿饭，居然有三个菜。
而且还有肉有鱼。
她这是想通了？
苏语宁一时惊讶，暗想着苏玲要是真想通了，这也是好事，就怕她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比如又要回村，才难得‘奢侈’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