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木匠从地上爬起来:“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说了怎么了,你做梦都喊着那小贱人的名字,还不让我编排她两句,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窝囊废。”
“嘴上骂着她,心里却惦记着她,要不是你,我至于去处处针对她?我是疯了吗,要去没事找事?”
王丽扑到谭木匠身上,两人撕扯成一团。
谭家两个儿子冲上前来拉架。
“都少说两句,还不嫌丢人?”
“妈你够了,爸这么多年可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看你就是嫉妒苏婶长得比你漂亮。”
“……”
谭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不过这些,就跟苏语宁无关了,他们回到苏家。
就瞧见了张大夫。
“大夫,我爹的腿咋样了,啥时候能走?”
这婚是必须得离
张大夫摆了摆手:“崴了一下不打紧,就是年纪大了,看起来有点严重,我开些草药捣碎了给他敷,最多两天就能下地。”
“成,麻烦张大夫了。”苏语宁随着他去拿药,又取了钱给他。
送他离开的时候,在门口遇到跟过来的郑美红。
“小宁,我给你送酸菜过来了。”刚才在谭家门口的事,苏语宁都没来得及谢谢郑美红。
她伸手接过郑美红手上的酸菜坛子:“刚刚的事谢谢了。”
“谢啥,我就是不说啥,这事你也能解释得清,你跟周平安本来也没啥,周知青以前一直在利用你,根本不会娶你。”
“那时候我念你年纪小,长得又瘦弱,怕周平安欺负了你,所以每次来都有偷偷关注,我心知他连你手都没碰过。”
怪不得郑美红敢发那样的誓,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苏语宁请了郑美红进门。
“晚上让你尝尝我的手艺。”苏语宁把酸菜坛子抱进灶房,看到苏玲坐在屋檐下捣草药。
苏语宁走上前:“你跟我爸重新提离婚的事了没?”
“还没有,想着等他腿好,让他自己去村里走一圈,问问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回来再跟他提这事。”
苏玲咬着牙,眼底泛着一丝猩红。
她不知道是恨还是怨,心底的委屈跟不甘,怕是已经说不清了。
这婚是必须得离,做人不能这么的委屈着自己。
苏语宁伸手抱了抱她:
“也好,趁着他养伤的这几天,我们把苏家的东西一样一样的赎回来,得让他知道,这苏家没了他只会越来越好。”
“我都听你的。”苏玲抬手抹了把眼角:“听二狗子说,晚上你要给大家做鱼吃,我先去把鱼杀了。”
“不用。”萧墨寒从院子里走过来:“妈你就歇着吧,那鱼我一会去收拾,这草药你也别弄了,我让二狗过来弄。”
薛二狗跑过来:“对对对,让我来弄,一会让我去给苏大伯上药,这事我有经验。”
要不是想快点离这个婚,苏玲也不愿意去捣草药,对苏大强她是半点感情都没了,如今看着他只有满腔的恨意。
苏语宁站起身:“我得去趟供销社,二哥你明天回镇上不,郑知青要去镇上服装厂,我想让你带她去找小思。”
“你们要没啥事让我留下,我就回镇上去,小军都开始跑业务了,我的业绩也不能落下。”
薛二狗偷偷看了郑美红一眼。
苏语宁装作没看到他的眼神:“那你明天骑车回镇上,顺便带上郑知青。”
“美红你看成不?二哥跟服装厂的负责人熟,有他带你过去,也容易找到人?”
她都这样说了,郑美红也不好再推迟:“那就麻烦薛同志了。”
“不麻烦不麻烦。”薛二狗摆了摆手,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那耳朵早就变得红彤彤的。
萧墨寒推了自行车出院子:“我带你去供销社。”
“好。”苏语宁快步走出院子,坐上了萧墨寒的自行车。
苏语宁在供销社给阮思打了电话说了郑知青的事,又问了一句纺织厂的情况。
“你就放心吧,有我哥在纺织厂的事出不了纰漏,现在正在搞内部整顿呢,那布也重新过了检,没问题的好布都拉服装厂来了。”
阮思一阵高兴:“我们的生产已经跟上了,指定耽误不了,就是纺织厂私有化的事又起了变故,现在上面想着是换一个厂长。”
“至于到时候到底是换还是私有化给个人,得看这次整顿的结果,我听我哥说吴厂长跑省里找关系去了,想换个厂长怕是也不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