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张家夫妻还有王春娟跟苏玲,加上办酒的地方订在悦食府,所以这满月宴袁家人根本不需要操什么心。
赵娟只需要照顾好孩子就行,苏语宁的心思也放到了孩子的满月宴上,时不时去袁家逗逗孩子。
看着小团子一天一个样的变化,她这情绪也好了不少。
只是这情绪还是让潘珍给看出来。
“怎么了,是不是也想要赶紧生一个了?”潘珍出院回家后就已经能下地。
顺产恢复得很快,只是平常赵娟不准她下地,说是坐月子就得多躺着睡,要养不好,身子到老了才知道难受。
她本身就是高龄产妇,这月子里更得要保养好。
潘珍自己没觉得有啥,可架不住赵娟跟袁忠的坚持,只得天天躺在床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这天气本就热得慌,还不能见风,不能用凉水,潘珍觉得自己都快馊了。
幸好袁忠每天都会用温水给她擦一遍,有时候衣服一天两套地给她换,也不嫌麻烦,潘珍有时候自己都觉得不耐烦。
苏语宁想着潘珍也算是苦尽甘来,如今又有了儿子,这生活上的事也算是圆满,要是事业上再进一步,会不会更高兴呢?
“珍姐,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之前是怕你听了太激动早产,现在又怕你月子期间想太多,一直不敢说。”
苏语宁思来想去,还是打算把工作室跟旗袍店合作的事跟潘珍说说。
“啥事啊,让你这么严肃。”潘珍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苏语宁。
苏语宁想了想措辞,把工作室要重新注册成公司,改成股份制,股额的配比等等问题都一次性地跟潘珍说了清楚。
“当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要是你有不同的意见也可以告诉我,我们可以商量着来,因为这事事关旗袍店那边,所以有些急。”
“但我也不希望这事影响到你的情绪,你要是在月子期间忧思过重,让赵婶跟忠哥知道,以后你家这门我怕是都进不来。”
潘珍扑哧一声笑了:“所以这几天你心思重重的,就是在想要不要跟我说这事?”
“是啊。”苏语宁抬手按了按眉心:
“愁得我头发都快掉了,每天过来看一眼这个小团子,才好上不少,可还是发愁,不知道要怎么跟你开口。”
潘珍笑意更深:“你呀,把我想得也太脆弱了,在刘家时我啥事没经历过,如今忠哥都快把我宠上天了,我还能有啥事想不开?”
“再说你也没亏待我,百分之十的股份,我看都太多了,小宁,你珍姐有多大的本事,我自己清楚,就这么点手艺,不值这么多。”
苏语宁有些急了:“我说值就值,这个你别给我推迟。”
“那成,我也不是个会客气的人,咱们的关系到这了,我儿子都愿意给你呢,还有什么事不依你,我只会做衣服,别的事也不懂。”
“你看得上我的手艺,那我就好好发挥我的手艺,其他的事都交给你,你是个宁肯亏了自己也不会亏了别人的人,我又怎么会多想。”
潘珍伸手抱住苏语宁:
“我早把你当成了妹子,你又何必要用这些小事让自己心烦,有啥不能跟姐姐说的呢,看这眉头都快打结了。”
“是我不对。”苏语宁扬脸一笑:“我错了,下次有事我肯定不再瞒着你。”
潘珍一脸好笑:“哪还能有下次。”
她话才刚落呢,袁忠从外面进来:“哎哟,你怎么又不听话的下床了,赶紧上去上去。”
“……”
可他憋坏了
苏语宁抱着小团子都没来得及回身,袁忠已经把潘珍抱上了床。
“我快躺发霉了,你就不能让我下地走两步?”潘珍瞪着袁忠,恨不得踢他两脚。
袁忠不以为意:“我妈说了,月子里站太久,老了会腰疼,你听话,再有二十天就出了月子,到时候你想站就站,我不拦你。”
“咳咳咳。”苏语宁忍不住找下存在感:
“忠哥,医生说了,适量的走动,有助于产妇恢复,只要不久站没关系的。”
“你瞧,这书上都写了呢。”苏语宁上回听潘珍说起她坐月子期间,婆婆跟丈夫好到让她窒息的态度后,就去书店买了这书。
这次专门带过来,就是想解救潘珍一二。
她说的话不管用,书上专家的话,赵婶跟袁忠总会听个一二地。
袁忠将信将疑的打开书:“这是啥书?产后护理?”
“指导新手爸爸怎么照顾产妇跟新生儿的,忠哥有空可以多看看。”苏语宁抱着孩子朝潘珍挤了挤眼睛。
潘珍一脸感激地冲她一笑。
有了这书之后,潘珍的月子总算坐得舒坦点了。
也不是说之前不舒坦,反正只要不把她当易碎品似的捧着,多少是让她自在点的。
满月宴订在孩子出生二十一天后。
在张家夫妻跟苏玲等人的操持下,所有跟袁家相熟的亲朋都在悦食府相聚一堂。
一顿饭从中午吃到晚上,袁忠脸上的笑容都没下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