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胜利涨红着脸抵着门:“你……你退出去,让我关门了,我去帮你问。”
“……”
屋内的苏语宁,在萧墨寒他们离开后,就一直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这是她每次饭后必须做的事,消食锻炼!
院门响的时候她就听到了,吴胜利跑出去开个门没道理开这么久!
这都快过年了,到底是谁会来?
他们在上京也就认识段家这一家人,吴胜利该不会是把人给拦外面了吧?
苏语宁开门走到院门:“小吴?”
“姐你快回去,有坏人来了,别再伤着你。”吴胜利使出了吃奶的劲抵着门。
这人力气可真大啊,他快要抵不住了。
门外的男人脸一沉,还没开口就听苏语宁道:
“什么坏人?这青天白日的,又是在上京城里,谁这么大的胆子敢上门行凶?你把门打开。”
他们来这也有些日子,就算跟周围邻居没什么交情走动,可段家那车好几回停在门口,凌如烟还亲自下车接她去做孕检。
凡是遇到的人,只要眼不瞎,就不会上门来找他们麻烦。
苏语宁想着要这个时候找上门来的人,怕也只有段家,想着吴胜利不认识人,段家人的气势又比较足,吓着孩子也有可能。
她上手轻轻拍了拍吴胜利的肩膀:“松开吧,人要真想进来,这门早就给撞开。”
“姐?”吴胜利不肯死心,还是抵着门没撒手。
门外的江宁沉了沉声音:“苏小姐,我们寒先生想跟你聊两句。”
姓寒?
苏语宁心里咯噔一声。
之前知道段殷红有未婚夫后,她就私下里找人打听了一下,这人好像就是姓寒?
加上最近上京不平静,大街小巷的报纸上说得最多的也是寒家的事!
这寒家二十多年前出了事,一家六口一夜之间死的死、伤的伤,下狱的下狱。
偌大的家产被族人瓜分殆尽,受伤的人连上医院的钱都没有。
偏偏那些原本跟寒家交好的人没有一个人出手,没有一个人帮忙,后来活着那人,拖着受伤的一条腿,替去逝的家人办了葬礼后,就从上京消失。
而最近,这人回来了!
当初寒家那件事被这人翻出来,他要翻案!!
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当初暗害寒家那人还没来得及出手针对他,自己就出了事。
这事也是巧了,不是别的什么无关紧要的事,而是跟省城那桩案子有关,这案子也就是柳臣查那案子。
柳臣为了查这案子,被这家人给盯上,听萧墨寒说,柳臣被人暗杀,受伤住了院,如今还没出院呢!
寒家当年的事、柳臣在查的事、寒家家破人亡,差点死绝,柳臣受伤住院,要不是早有防备,怕也性命难保!
这两件事可有关系?
终究还是晚了!
苏语宁就是在这一连串的猜测中,拉开吴胜利,打开了房间门。
“我叫苏语宁,你们找我?”苏语宁打量了江宁一眼,又把目光投向站在他身后的中年男人身上。
这男人长得……
苏语宁心里暗暗吃惊。
“苏小姐可愿意跟我聊两句?”中年男人上了前,江宁往后退去。
苏语宁收回那一抹吃惊,下意识地打量了他一眼。
她不敢多看,目光一扫就收了回来:“外面天寒地冻的,先生要不嫌弃,进屋聊?”
“那就进屋聊。”中年男人微微一笑,目光里带出一丝慈祥来。
他手上拄着一根拐杖,走路的速度不快,看得出来他的脚有点跛。
苏语宁目光暗了暗,再抬眼已经是一张笑脸。
她到了门前,伸手打了帘:“先生里面请。”
中年男人也没客气,就着她打起的帘子进到屋里。
吴胜利惊恐不安地跟在后面,目光紧张地盯着江宁。
这人太可怕了,像个土匪。
苏语宁回头看了江宁一眼——她倒不觉得这人像土匪,一身正气倒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