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可能是因为全天下的弟弟都有相似之处,阮晓云甚至感觉自己在刑白涟的身上看到了小葵的影子。
深深地活在牛逼兄姐的阴影之下,属于那种就算是被虐了千百遍,颤抖着又敬又怕,依然待对方为初恋的那种至死不渝。
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俩一个是兄控,一个是姐控。
大写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受害者……
比方说,刑白涟现在就一脸兴奋的说:“不过现在好了,我听甄向阳说,就是这两日,晓云姑娘已经为哥哥找到了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法,真是太好了!”
他这几日去处理一个小任务,不在碧落城,所以并不知道所谓的“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法”具体是什么,但是依然高兴得就像是自己要被治好了一样。
一听“行之有效”四个字,刑白澈和阮晓云两个人就都沉默了。
也亏的甄向阳能想到这样一个绝妙的形容……
不过有一说一,还真别说,日夜相对外加通灵玉床的加持,以及所谓的“肢体接触”,刑白澈体内的郁结还真的正在慢慢消散。
后来经过刑白澈的分析,是因为阮晓云此前已经清晰地掌握了刑白澈体内的郁结状况,经过两人的“配合”,她体内的力量和毒素一起被“吸收”到他的体内,再加上通灵玉床的加持,正好就能缓缓梳理开他的病症。
一切听起来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只不过,在某个瞬间,阮晓云会突然想起来,这难道不就是当初严宏絮告诉自己的,二选一疗法之中的双修疗法吗?!
e……
不能细想,不能细想。
那边完全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行之有效”到底是什么样的“行为”,还在兀自高兴:“你都不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有多高兴。哥哥还记得之前我提到过,我找到一张几百年前的旧药方吗?上面的文字特别古怪,已经失传了多年,我花了很大的精力才破解出来。
其中最后一位最重要的药材竟然是连理枝,那东西在几百年前四大家族破灭的时候就全部被毁了。
唯一仅剩的一根,现在在陈七宝手中,已经做成了木剑。”
刑白澈:“……”
阮晓云:“……”
“也就是说,如果真的要按照那张药方走,我们要从陈七宝手里抢他的武器。其实也要不了多少,就切下来一点点就行。不过对方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毕竟不可能会有修真者为了旁人,去随便损坏自己的法器。更何况他们和仙尊在明面上还是敌对势力。
“虽然真要是打起来,肯定也是能抢过来,但是说出去实在不好听。说不定还会再一次引发两边的大战什么的,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敢告诉你……
不过我听说那位仙尊最近在搞什么宗门比试,就在三月三的上巳节,还要选弟子。听说他准备把自己那把连理枝木剑留给他的弟子。我当时还想,这倒也是个办法……”刑白涟如释重负般,乐呵呵地笑起来,“现在好了,不用去打那位仙尊了,等晓云姑娘把哥哥治好了之后,再用同样的方式来治疗我就行了。而且,我一点都不着急,可以慢慢等。”
刑白澈:“………………”
阮晓云:“………………”
整个气氛都僵硬了。
日常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刑白涟:“怎么了?”
阮晓云叹口气,看向刑白澈:“你,和那位仙尊真的一点交情都没有。”
刑白澈:“没有。”
阮晓云强行挤出一点点希望,继续问:“那,有没有可能,那位仙尊有灵兽什么的……”这是她能想到的己方有、而对方没有的唯一筹码。
刑白澈:“也没有。”
阮晓云:“……”
刑白涟:“嗯?什么意思?”
阮晓云同情地看向一无所知的刑白涟,眼神像是在看一绝症晚期的孩子:“那怎么办?”
刑白澈只说了一个字:“买。”
阮晓云:“……不可能卖吧……”
刑白澈:“那就抢。”
阮晓云:“……”亲人在生死存亡的时候,很难去苛责一个人的道德观……
刑白涟:“???!!!”什么情况,不是已经有别的办法了?怎么现在还是要抢?!
刑白涟震惊:“等等,什么意思?!你不打算给我治病?!为什么?!
难道你是为了要独占我哥哥?!
虽然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可怕,但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可怕?!”
阮晓云:“……”
刑白澈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右手修长的手指缓缓攥成了拳,看上去有直接让他原地在这里长眠的打算。
其实这样也挺好,就不用管这厮的嗜睡症了。
阮晓云赶忙按住他的胳膊:“冷静,冷静。”
她思考片刻,最后道:“既然不认识,那就趁这个机会,先去认识一下这位仙尊吧。
而且,我有预感,他最后选出来的弟子,一定会是我们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