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2)

“太会说话不是好事儿,”江今赴像情人缠绵般低头,“尤其还专捡我不爱听的。”

卿蔷霎时浑身酥得厉害,骨头都好像软了,血液受到脉冲波,比车速冲上二百还疯狂。

颈窝的红痣传来濡湿感,她下意识叩上身前人的手,反被攥着十指交叉,劲儿用的都不小,指节怕是泛红了。

侧颈猛地刺痛,卿蔷被刺激得终于咬了下去。

她垂眸瞥着江今赴,却眼里有雾,是被灼烧到的疼感所致。

他抬眉看她,齿间像要把她吞拆入腹,被她狠咬、抵舌的拇指也不撤,薄唇微吮,雨水被风吹进来些,在他喉结滚落。

不知道谁的口中先弥漫了血腥气,但卿蔷先松了口,却又被江今赴钳制着弄了回去,他嗓音喑哑,很欲:“接着咬。”

不是觉得我们就应该互相撕咬吗?

那就痛快点儿。

卿蔷腮帮子酸的,灵魂过了遍电似的还在扑腾,根本没听出他的意思。

她躲不过在江今赴唇间被碾磨,朝他瞪去,撞进那控制欲浓烈的黑眸,一瞬强烈心悸袭来。

他撤开了。

手支在她两侧,身子仍伏着,绷出危险的线条,和她对视。

雨声渐息,落日却坠。

卿蔷好端端绑着红发带,除了唇间沾染的血色、尚有余媚的眼眸,以及细白脖颈称得上触目惊心的咬痕,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觉得”江今赴甩了两下被咬的手,方才抵死缱绻残存,他哂笑声,极慢地咬着字。

“要是我不姓江,你会在这儿跟我做到死。”

卿蔷骤然回神。

她挪开目光,边等身上软劲儿褪去,边在脑中过着今日疯狂。

山间安静了好一阵儿,直到夕阳走到山背,山风渐渐迟缓,卿蔷周遭温度早已褪去,只有颈间阵痛提醒她发生过什么。

她却笑起来。

先是垂着眸,眉眼揽着所有余下日光,眼尾挑起未散的烟雾,发梢搭在耳畔几缕,撑着车前盖的手愈发用力,似是乐不可支。

然后蓦地抬头,嘴角弧度很深,她舔了舔唇上血迹,歪了下脸,像妖冶山鬼:

“江今赴,你好像还爱着我啊。”

是句满怀恶意的戏遣。

薄雾倒悬,树欲静而风不止。

她的挑衅石沉大海。

江今赴退到观景台栏杆处,后靠上去,手肘搭在杠上,眸光幽深,像随时叼住猎物喉咙的野兽,但也许是兴致起来了,做了几分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当年那么勾我,”他一笑,轻挑、浪荡得很,“没点儿后劲,对得起你吗?”

像是在说,她要是不主动,他不会多看她一眼。

卿蔷忽然很冷。

几日过后,上京放晴。

卿蔷对着落地镜撕下脖颈上贴着的绷带。

有显效出众的药膏养着,被折腾过的地方已经重新变得纯白。

卿蔷瞥了眼,便不再看。

助理发来消息,她漫不经意摸过手机:

“卿总,公告已拟定,云总让交给您过目。

《关于收购liliu钻石矿项目的公告》”

她看完,云落正巧来了电话:“公告看了吗?”

卿蔷:“看了,可以,不是让你负责吗?”

“卿总可能贵人多忘事,”云落难得绷不住端庄公子样儿,咬着牙,“你推我头上多少事儿了?”

卿蔷配合地笑了声,调侃道:“那还不好吗?功劳全在你头上。”

云落:“好在哪儿?创极突然撒开那块儿地,人都以为我投敌答应做卧底换来的。”

“我也这么以为,”卿蔷随意敷衍着,“还有事儿吗?”

“”云落无语了会儿,接着说,“有件事儿我代劳不了,童陇想见你,泛珠会客厅待三天了。”

童陇?卿蔷挑了下眉。

这姑娘风雨无息几年,最近倒是挺有存在感的。

晚宴上她虽然只瞥到童陇平静地将手机递给江今赴,但这就够了,南城那么多贵女,她算除她以外第一个近距离接触江今赴的。

有勇,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谋略。

卿蔷脑海里浮过些关于童家的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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