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老耿激动不已。
庞礼给裴安发了一条消息,把情况简单地说明了一下。
收到了不止一条类似消息的裴安:“……”大家的热情他好像有点招架不住。
和老耿有同样想法的人不止一个,今天参与战斗的战机里都多少是k-008的驾驶员,就有多少个裴安的狂热粉丝。
当然,其他人也没有比老耿他们好到哪里去,特别是得知裴安几天几夜近乎不眠不休地检修军备,一群大老爷们儿,感动得都要飚眼泪了。
这些人的想法也很简单,就是想着有什么好东西都应该送给裴安,还不止裴安,还有裴安带来的一众技术人员,这次缴获的物资,不少都是送给他们了。
“一个一个地见也麻烦,这样,我专门定个时间,让你的粉丝代表们一起和你见个面,他们送给你的东西,你也都收下。”谢遇非常乐于看见这种融洽的场面,说做就做。
不过为了节约时间,谢遇只给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并且只有十个名额。
他们一举摧毁了附近藏匿的星际海盗们的眼睛,很快那些星际海盗就会发现,为了他们的既定作战计划可以成功完成,他们在收拢了这边之后要立即赶赴下一个战场。
作战时期时间紧迫,没有太多时间能用来让大家跟裴安见面。
也幸好谢遇规定了名额,其他人不能来的,就由能来的人转交带给裴安的礼物。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热情,热情得裴安一踏进谢遇给他们准备的会议室,掌声便络绎不绝。
大家热情的掌声足足持续了好几分钟。
裴安:突然开始社恐。
星辰组织里的人对他已经由最开始每做出一项成就就会止不住地想找他要签名进化到了只会惊叹一下下然后恢复正常,毕竟长时间看也就习惯成自然了。
但是谢遇手底下这帮人,本来就对技术人员有着近乎狂热的崇拜,不然也不能对着人家张口就喊“爸爸”“妈妈”,他有点担心,这些人开口也对着他一声“爸爸”,他现在还不是很想当爸爸,星际时代,人们的平均寿命都延长到了一百多岁了,他二十几岁当爸爸,还是太年轻了。
不过要是真的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小孩或许也不错,前世他的亲人都死了个干净,一个不剩,这一世裴如玉也没有陪他多久,能有一个亲人,会是很幸福的事情。
裴安一怔,又摇了摇头,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还是跟谢遇说一声,请来燎原号上的官兵都淡定一点好了。
“你们好, 我是裴安。”
老耿是这些人里服役年限最久的,军衔也最高,在裴安介绍完自己的那一刻, 他喊了口令。
“立定!”
“敬礼!”
裴安望着这十个军人, 仿佛看见了前世曾一起在丧尸堆里打拼过的战友们,露出温柔的笑意。
“大家都坐吧。”裴安抬手按了按, “不用这么严肃, 我们就随便聊聊天。”
老耿:“全体都有!坐下!”
十个人又齐刷刷地坐下,那动作跟复制粘贴一样整齐。
“裴总, 大家给您带了点礼物,都是今天战斗缴获的。”老耿负担起了第一个开口和裴安说话的重任。
裴安:“我都听你们指挥说了, 谢谢大家的心意。”
老耿把他带回来的三盒鱼子酱给拿了出来:“这是我缴获的鱼子酱,军舰上不比地面,有钱也弄不到什么好东西, 鱼子酱好吃, 您留着吃。”
裴安收下了老耿送的鱼子酱:“谢谢, 远星没有这个,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莫兰星系偏僻,这三盒鱼子酱光是看包装便能看得出来价格不菲, 在鱼子酱里也算是奢侈品了,价格挺贵,军舰上没有好东西不假, 可老耿他们才是常年待在军舰上的官兵,他们比自己更难见到好东西,能把好吃的留给自己, 说不感动是假的。
有了老耿打头阵, 其他人也纷纷向裴安送他们带来的礼物。
“裴总, 我缴获了一条围巾,您放心,还没有被打开过!”
那是一条黑、深灰、浅灰的格子围巾,围巾被保护得很好,看标签是莱特帝国一个还挺出名的轻奢牌子。
要只是条普通围巾,他也不会眼巴巴地送给裴安了。
“军舰上的温度都是在二十几度浮动,军舰上用不到,不过道理地面上您就可以用了。”
“围巾很好看。”裴安冲那个士兵笑了一下,“我很喜欢。”
送吃的、送用的、还有人拎了两瓶酒来,那酒是白葡萄酒,度数也低,考虑到裴安是oga,这款酒对oga来说就很友好。
最后那个人,送来了两支抑制剂。
“我听检修的人说,远星没有抑制剂卖,刚好我找到了两支抑制剂,裴总,送给您。”那人挠了挠脑袋,他其实不太说话,说得干巴巴的。
要说抑制剂,他们指挥肯定会想办法给裴总解决的,裴总需要抑制剂的时候肯定有抑制剂给他用,他这么送了两支过来,也不知道算不算多事。
“谢谢你送我的抑制剂。”裴安伸手碰了碰装着抑制剂的冷冻盒,这这么两支抑制剂,对于远在远星的他们来说,太为难得,即使有一天他可以毫无限制地拥有一大堆抑制剂,他仍然会记得曾经为了节约抑制剂,自己苦苦捱过发情期的岁月。
“大家的礼物我都很喜欢,你们有心了。”裴安很珍惜这些礼物。
“裴总喜欢就好。”老耿感叹说,“以裴总对我们的帮助,只是给裴总带些缴获来的物资,还是裴总吃亏了。”
裴安笑道:“哪有什么吃亏不吃亏的?”
玻璃门外晃来了一道影子,裴安唇角一弯:“再说了,你们指挥都抵给我了,亏不了。”
在众人或惊悚或疑惑或好奇的目光中,谢遇趔趄了一下,不小心推门而入。
谢遇在下属面前还是很要面子的,他飞快定住身形,清了清嗓子:“都聊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