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乔听绥顿时站直了，可算是把话聊到重点上了。“我今天是作为万总的特助来给越小少爷庆生的，这杯奶茶也是万总的诚意，他还特意给越小少爷准备了礼物，希望您能赏脸。”越霜序低眸看了眼抹茶和亚特兰蒂斯，眼神带着狐疑，又转眸看着乔听绥指着的方向。“那个，不是圈里有名的暴发户吗？”“是的。”他指向乔听绥，“你？你在给暴发户当特助？”“是的。”“哈哈哈哈哈”他立马捧腹笑起，奶茶都给扔桌上，“乔家二少爷给暴发户？哈哈哈，你这要是传出去，很丢人啊哈哈哈”乔听绥很无谓地耸肩，但脸上又很自然地浮起一抹忧伤。言语淡淡：“我家人，不是很喜欢我，也不管我是死是活，不然也不会等到今年出事了，才把我公开。”对付嘴硬心软的人，绿茶一点有时候收效更好。果不其然，越霜序的笑容僵住，看着乔听绥的眼神又变成了“怒其不争”。“真是没用。”“所以我在靠着自己的能力养我自己，但都是正经营生，不是报纸上说的那样。”他楚楚可怜，让越霜序无处可逃！“你别哈，别在我这儿等会儿哭起来，有够晦气哈。”乔听绥浅笑，“那您还会因为我这张脸讨厌我吗？”“诶你说到这个我就不懂了，到底梁倦意那张脸有什么好的，你非去整容成他那样的？”嗯？他怎么也知道这个说法？按理，这事儿只有鱼塘和极少部分亲密的人才知道，因为梁倦意也是怕翻车的，所以这个整容的说法绝对不敢大肆宣扬。“如果我说，是他整容成我呢？您信吗？”“我信。”他不假思索。“哦？就不怕我在这儿和您倒打一耙？”“我不傻，大家都是豪门里的oga，我知道你的处境，这仔细对比你是比梁倦意要精致得多，我那时候去他们后台啊，那家伙脸上的粉都能糊墙了，可别提在灯光下多吓人。”他还哆嗦了起来，满脸都写着嫌弃。乔听绥被他逗笑，忍不住在他面前哈哈笑了起来。合着越霜序还是梁倦意的大黑粉呢，有趣。看着乔听绥笑得开怀，那五官都没崩，竟然意外地很好看，越霜序一挑眉，却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了出来。“诶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你关系多好呢。”“那么，我能不能请越小少爷给万总赏个脸？看在亚特兰蒂斯的份上？”
越霜序眉梢微扬，显然心情不错，稍稍拢了拢身上的小披肩，一脸的傲娇。“行吧，你让他把礼物拿过来给我看看，有什么话，让他自己来跟我说。”乔听绥微微颔首，嘴角上扬：“没问题。”他很快把万方领了过去，让万方亲自给越霜序送礼，还和越霜序前所未有地聊了起来。有了乔听绥的铺垫，万方的一切行动和言语都显得没有那么刻意。更何况，越霜序不是豪门傻白甜大少，人家虽傲娇任性，但也无法否认，他是顶尖大学学霸的事实。他们聊得很好，就代表乔听绥的业务能力不负所托。最后，越霜序被哄高兴了，也知道万方有诚意，就答应他在自己的父母亲面前，为他提携机会。虽然不是个很光明正大的方式，可到底达到了目的。万方很满意。“听绥，你要不跟我去用晚宴吧，有你在，我踏实。”“万总是包天雇佣我当特助，我自然会一路陪着您，直到最后。”“后面要是能参与到珺樾的项目，我请你吃大餐，还包你机票让你出国去玩儿！”乔听绥不过浅笑，并没有为这个未知的奖励而动心。他只是道：“如果万总能把我介绍给身边有钱的友人，多关照我的生意，我会更加感激不尽。” 只是一日特助按照正常流程，乔听绥陪客户到这场晚宴结束，基本就能下班了。月朗星稀，九月夜风凉爽舒畅，让人心旷神怡。用餐的地方还是设在室外，草坪上布满了各种情景，灯光和雅趣共存，放着主角的生日公式照，摆满了祝福。越霜序小孩子心性，自然喜欢大场面，他的众星捧月相较于梁倦意的那种，要更加自然而然。乔听绥在一旁观察了，越霜序在ahp圈里也许没梁倦意那么受欢迎，但是o圈里吃得很开。讨厌梁倦意的理由是什么呢？难道他发现了梁倦意长袖善舞的背后其实是攻于心计？“万总，听说你财大气粗地拿下了环城北那块公家的地皮啊？”“这一年中三次大标，这有钱没地方花还得是万总啊。”“商区打算再建一个公众娱乐广场，万总这次有打算继续撒钱吗？可得给我们这些人留点活路啊。”上流圈的餐桌，注定是无法好好用餐的。万方几乎也没在这桌上动过筷子，全程在那陪酒，谈所谓榷酒征茶的琐碎事，而且这些豪门老油条几乎都是笑面虎，夹枪带棒。乔听绥就站在他身后，观察现场局势，好随时为他排忧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