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
模考前半个小时,沈歆在考场门口没进去,给陆念发了个消息。
沈歆:考完在楼下等等我
陆念没回,估计早进考场了。
沈歆随手把头髮扎起,按着桌角上贴着的名字,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皁中虽然有几个令人头疼的坏学生,但总体来说校风还不错。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天,这小地方的学生都挺朴实乖巧,连买个菜都能跟大爷掰扯半天。
哪有像沈歆那样的,校服也就周一升旗时穿穿,平时套在身上的都是别人说不出名字的牌子,跟孔雀一样花枝招展的。
坐在沈歆前面的人还挺自来熟,趁着还没响铃,回头问:“同学,这次考试有多大把握?”
沈歆说:“还行。”
“那你对你同桌有把握么?”那人又问。
沈歆好整以暇地拔了笔帽,“我以为你们都知道我对她有把握了呢。”
那人啊了一声,随即也觉得自己问得挺多余的,要是没把握,会去赌那一个学期的鸡腿么,就算要给同桌撑场子,也得考好了才撑得起来吧。
这次模考确实挺严谨,不光是重新分了考场,就连考前监考官宣读的考试规则也跟市里面有点像。
沈歆听得耳朵生茧,毕竟她就是从潠市来的。
分了答题卡和试卷,在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教室里只剩下唰唰的写字声。
陆念在楼上的考场,开考后半个小时过去也没动笔,光顾着把卷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答题卡跟试卷一样,都是六面卷,前边三根折迭线,后边三根。考场里的人一个个埋着头,哗啦一声就翻了个面。
在别人都写了好几道大题的时候,陆念才把压在卷子下的草稿纸扯了出来。
别人从前往后写,她就是特立独行,从后面往前写,先解起了卷子最难的最后一道大题。
她偶尔在上涂写两下,一个个看似没什么关联的数字在笔尖下蹦出来,就那么几分钟,竟就把解题过程写完整了。
字迹干净漂亮,卷面工整,答题框内满满当当。
时钟走了大半圈,离交卷还近半个小时。
陆念不紧不慢地在折迭线外写了名字和班级,没等响铃,提前就走上讲台交了卷。
提前交卷是常有的事,但没人想得到,第一个交卷的竟然是陆念。
就连监考老师也愣住了,“这就交了?”
不少人还在紧赶慢赶地写着卷子,飞快瞟去一眼又看向了试卷,也不知道陆念是不是真写完了。
陆念出了教室,那监考老师又把她那张试卷反反覆复翻了两遍,上边那一面除了考生信息外一片空白,纸张干净到离奇,连个凑同情分的“解”字也没写。
再一看后边,最后一道大题解得利落又漂亮,思路清晰得不行,字迹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