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后,诊所门吱嘎一声开了条小缝,安室透直接拽开,走了进去。
头发有点乱,看起来不过才二十多岁的医生期期艾艾的说:“街上都是疯子,我这不是怕疯子进来嘛。”
就在此时,军警解除警报的鸣笛声从空中传来,安室透笑的像个邪恶的反派:“这不就没事了?”
“快来,我肋骨断了,帮我看一下,钱不会少你的。”
早川花英和那位年轻的医生同时看向一直表现得像个没事人的金发青年。
年轻黑医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个狠人,可真能忍啊。
安室透没有废话,上半身的衣服脱了个精光,黑医别看年纪轻,他开这诊所,治的最多的就是各种跌打损伤,骨折和火拼带来的各种枪伤。
虽然之前偶尔从领口瞥见,知道波本胸肌发达,有个超级好身材,这次直接赤-裸-裸的,早川花英不由得移开了目光。
黑医简单的按压了几下,说:“还好,骨头没错位,也只断了一根,只要用胸带固定就好。小伤。”
和那些血呼啦眼瞧着要死的搬到他这里的比,确实是小伤了。
安室透见早川花英一直扭头看着外面,他没有说话。
在年轻的黑医为他缠绕胸带的时候,他一直盯着窗边的女孩,身穿冲锋衣的早川和东京比多了几分飒爽。
他又想起,那个目光灼灼,在军警中坚定指证她的女孩,那一刻,真的是美的惊心动魄。
“早川在看什么?”安室透声音低沉的问。
早川花英没有回头,神情淡漠:“什么也没看。”
好吧,她有太多的疑问。
但她可不想对着上半身赤-裸的波本来谈,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早川是在同情那些人吗?”
安室透没有说哪些人。
但早川花英瞬间反应过来,她忍不住目光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安室透。黑医正在用白色胸带缠绕固定断裂的肋骨,那过于健壮充满力量感的上半身,还有古铜色的皮肤直接映入眼帘。
啊,还有腹肌……
早川花英转回头,继续看外面:“你以为我是圣母玛利亚吗?那是敌人,我同情他们,疯了吗?”
安室透轻笑一声:“我以为早川这样的好姑娘最看不得那种场面。”
“我觉得你应该是对我有误解。”早川花英没有回头,重复她一直以来申明的一点,“我是横滨人。”
横滨人在龙头战争时期什么没见过?满街的尸体和血腥,就连大白天,子弹的破空“嗒嗒嗒”声都接连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