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长的碎发因他的动作垂下,这如同老烟枪的动作,看起来不像警察,反而像混迹夜场的花花公子。
萩原研二手里夹着烟,紫色的眼睛里一直萦绕着之前没有的阴郁,“之前?我现在是泽田真一,哪有什么之前。”
松田阵平:“……”
很好,想揍的人又增加了一个。
“说了多少次了,我都不介意。你在懊恼什么啊。如果我是第一个,难不成你会不管我?”
one的变化,是从他第二次从icu出来。
那次他是真的差点就死了。
昏迷了一周,从病床上醒来后,和one进行了视频通话。
手机小小的分屏里,他滑稽的躺在病床上(松田阵平自己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用绷带包的大了一圈,只露出一张脸,分屏里一看很滑稽),整
个屏幕则显示着萩原研二。
因为行走就如同死神降临,萩原研二无法去医院看望松田阵平,整个人在手机屏幕中,阴郁的像是角落疯长的蘑菇。
想起过去,黑发的卷毛青年没再说什么,说的再多,对方心结不解,他也没办法。
临走前,他用拳头轻轻锤了一下眼神阴郁的长发青年胸口,“剪剪你那头发吧。什么样子,看起来和我最近监视的那群不良差不多了喂。你要是卧底进去,绝对不会有人怀疑你的身份。”
“他没有欺负我。”
早川花英收回目光。
one确实没欺负她。
甚至,如果她不够敏锐,都发现不了那位泽田真一讨厌她。
第一次,泽田真一弯腰在车窗外和波本说话,说到一半,对着车内的她,非常礼貌的请她让个位置。
这件事怎么说呢,如果不敏感的话,会觉得相当正常。毕竟,他们才是熟人,有话要说,坐在一起不是更方便吗?
但是……如果one对她没有讨厌,她相信,那位先生肯定会直接自己坐到后排,都在车里,说话能有多影响?
偏偏,one让她让了位置。
哪怕one表现的再礼貌,这个行为本身就不礼貌了。
第二次,她问one有关组织武器库的消息。
one同样非常礼貌的回答,他不知道,组织并没有那么信任他。
如果她不敏感的话,这里one前半部分表现的同样无懈可击。
one在回答她之后,直接就把话题转到波本那里,看似是在询问诈骗团伙的资料,实际上是拒绝和她继续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