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萀萀摆摆手:“不是的,您误会了。”
“我误会你们什么了?”
贾萀萀一噎。
其实并不奇怪。有其母必有其子,淳于森心思深沉,怎么可能没有一个心思缜密的母亲。贾萀萀并不会感到特别意外。
面对目光灼灼的等待,贾萀萀捏着红酒杯,试着回道:“好像抽屉里有不同的尺码?”
这是个正确答案。
她答对了。
贵妇人笑了笑。终于没有再问下去了。
莫名其妙经历完一场面试的贾萀萀如释重负,打算先在沙发上躺一会儿,再去泡澡也不迟。
可是女佣又进来了。
一进来又是叽里咕噜的一通传话。
贾萀萀掏出手机,点开了字典软件:“您再说一遍?”
女佣嘴角一抽,忽然飚出了一口大碴子味儿:“我问你老公需要什么香薰,你瞅啥手机呢?”
贾萀萀:“……”
不早说。
嗯?
她老公?淳于森?
……住一屋?
好像确实是理所应当的安排呢。
贾萀萀入住古堡后并未多想什么,她秉持着过一天是一天的日子,一点儿都没提前想过面对淳于森清算时该怎么办。
然而看来,虽然身为病患、某人都等不及找她算账了。所以宁愿驱车大老远的医院和古堡两头跑,都要第一时间赶过来拿她是问。
有些审判,注定要到来。
贾萀萀沐浴焚香,拿好法器啊不计算器,沉着以待。
终于,夜深了。
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同床异梦
卧室的暖黄灯光中, 冰冷的轮椅缓缓驶入。
淳于森背后的门被阖上。
他余光一瞥,隐约看见门外一闪而过的衣角。来自于他的母亲。
然后,他微微侧眸, 看向在沙发上老僧入定的贾萀萀。
面对她的装死, 他凉凉地问道:“睡着了?”
贾萀萀立即睁开眼睛。
虽然之前常常看到他一个人的时候也能自理, 但贾萀萀见他兀自往卫生间的方向驶去, 还是产生了相应的好奇。
轮椅上的男人倏地回过头来,停下了轮椅:“我母亲刚才来过?”
贾萀萀点点头。
淳于森和她遥遥相望, 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她和你说了什么?”
贾萀萀迟疑了一瞬。
那可真是说得太多了些。
淳于森随即又转身离去,留给她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她的话, 你信一半就行了。”
这句提醒让贾萀萀陷入了深思。
她实在不能确定, 他是不是在阴阳怪气她?
一转眼,淳于森已经洗漱完出来了。
他头上的短发还带着水汽, 看来是自力更生洗了个澡。
贾萀萀手里捏着计算器,看着他盯着一张冷峻的帅脸,身着睡衣迎面驶来,不由地呼吸都慢了半拍。
“我有话问你。”
得, 果然是亲生的,又是来问她话的。
贾萀萀觉得自己不能被动下去了, 她反客为主也问道:“我也有话要问你。”
淳于森挑眉。
贾萀萀当机立断问了一个很有水平的问题:“她说她不会像你一样在家里装监控,这句话是真的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