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后续剧情,发现了“陆燃灰”心思的苏展,会怎么做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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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头疼吗?”
正值早高峰,高架桥上堵得不像话。
龟速行驶的轿车里,云曳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苏展手指敲着方向盘,视线在后视镜上蜻蜓点水,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云曳眼皮都没抬,他昨晚宿醉一场,现在脑袋还发晕,仰脸懒洋洋道:“还成。昨天喝了那么多,今天竟然没什么事,看来我的酒量是练出来了。”
苏展在方向盘上敲着的手指一顿,语气诧异:“你不会把昨天发生的事都忘了吧?”
闻言,云曳终于睁开眼,瞳孔黑沉,无意识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苏展见他神色不似作假:“真不记得了?是陆燃灰给你喂的醒酒药啊。”
“陆燃灰?”
这个名字在舌尖转了一圈,云曳脑中慢半拍地浮现出一道身影,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昨晚发生的事:“什么时候来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不是喝多了么,我叫他来给你送醒酒药。”苏展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拍着方向盘乐不可支,“当时你在他手里乖得跟孙子似的,一点脾气没发,我都怀疑你被他调包了。”
苏家和云家是长期合作关系,所以苏展在云曳面前向来很放得开,什么话都敢说。
“我?乖?”
像是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的笑话,云曳嗤笑一声,又重新倚靠回椅背上:“想诋毁我就直说,讲这种话,只会让我怀疑你的智商。”
见他不信,苏展笑而不语,开车下了高速桥:“说起来,你有没有想过,姓陆那小子看着清高,在学校里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为什么会来给你做跟班。”
“为什么?”云曳垂着眼,语气随意漠然:“还能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捞好处。”
所有接近他的人都为利而来,这个道理大少爷自打五岁起就心知肚明。
在他看来,陆燃灰也和那些讨好自己的人毫无区别。只不过这家伙额外会来事,察言观色本领一流,云曳使唤得顺手,也就允许他暂时跟在自己身边。
作为等价交换,他当然可以给对方金钱,这是很合理的公平交易。
“捞好处是没错……”苏展方向盘一打,半真半假道:“不过也许他要的是另一种好处。”
云曳向来烦这家伙装高深,明明肚子里没几两墨水,偏要打哑谜:“有话直说,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被训了的苏展耸耸肩,终于直说:“说实话,我觉得他对你有那种意思。”
云曳骤然睁眼。
苏展对他犀利如刀的眼神视若无睹:“你不觉得,姓陆的一直对你殷勤得不正常吗?”
他如数家珍:“平时跑前跑后也就罢了,这回你喝醉,他来给你喂药,仗着你看不见,眼神那叫一个柔情似水情深似海。”
“我之前玩过的一个小男生,就这么看我,腻腻歪歪的,眼神都能拉丝儿了……”
“……艹。”
云曳脸色铁青,一想到这种可能,他活像是吃了苍蝇般反胃:“苏展你恶不恶心,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苏展委屈道:“我只是陈述事实啊,难道你想让我瞒着你不成?”
云曳眉头拧得死紧,眸光明灭不定,片刻后才笃定道:“不可能。”
“就算他真喜欢男人,也没那个胆子对我有意思。多半是你腐眼看人基,自己喜欢搞男人,所以看谁都像是同。”
“要是他真那么大胆……”
云曳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眼瞳微眯,冷笑一声:“我不介意把他第三条腿打断,然后扔出京城。”
正坐在教室里上早八的陆燃灰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发小不当回事,苏展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放弃继续说服他:“成,那就当是我多想——今天还是老样子?”
云曳已经再次阖上了眼,继续闭目养神:“嗯,中午下课来接我。”
见他没了交谈的兴致,苏展识趣地不再出声,专心开车。
云曳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只是睡意被对话打散,无论如何,也找不回刚刚那种似睡非睡的玄妙状态。
他眉头烦躁地拧紧,唇角也拉成一条直线,最后干脆睁开眼,看向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树木。
陆燃灰对自己有意思?
……如果是真的,那简直要恶心死了。
豪门世界
云曳对同性恋的排斥并非毫无来由。
他十三岁那年,云家请来了个长相俊秀的年轻家教。对方是个饥渴小零,看见长相俊美出众,已经开始发育抽条的云曳后,动了歪心思,多次语言暗示,肢体挑逗,最后一次好悬没让他得手。
虽说后面那家教因为猥亵罪吃了牢饭,却无法抹除大少爷的心理阴影,自那以后便走上了崆峒山。
苏展的猜测毫无证据,云曳当然不会因为发小的胡言乱语就把陆燃灰撵走。
陆燃灰是个不错的跟班,善解人意又懂进退,云曳使唤他使唤得很顺手,暂时不打算换人。
但一颗怀疑的种子还是被埋进了他心底,并且随着时间的发展,逐渐抽枝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