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本来下午联系了派出所的公安同志想去你们基地一趟。”
裴望津刚想找个过来理发的借口,闻言挑了挑眉,“做什么?”
陆曼香请他上楼一趟。
二楼除了陆曼曼一间办公室,陆曼香也有一间办公室,不过平时她都在楼下待着,办公室给制衣厂那边的财务用。
财务跟着陆曼曼出去了。
办公室里没人。
陆曼香拿钥匙开门,然后给了他一封没有封口的信,上面赫然是感谢信三个字。
还有一面锦旗,做工非常好,上面黄色的线绣着“见义勇为好军人,军中男儿真英雄”。
就是那封感谢信上,娟秀的字迹除了各种军民鱼水情,言辞恳恳地恳请上级领导对裴中队表彰。
陆曼香绞了绞手指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裴中队,我妹妹说锦旗和感谢信比什么都好,对你工作也有好处,我……”
话未说完,抬眸就见他咧嘴快笑到耳根。
然后就听他说,“好好,不错,这个一定要交到我们领导手里!”
陆曼香觉得他好真实,顿时忍俊不禁,马上就重重点头道,“一定一定。”
然后很快就把买回来的那副皮手套也拿出来赔给他。
裴望津试着戴了戴,活动了活动手指,本来比他原来那副还要舒适,却像是不经意地皱了下眉头。
陆曼香忙道,“是戴着不舒服吗?”
舅舅
陆曼曼中午回来姐姐不在,听蔡晓虹说好像给裴中队买的皮手套不太合适,两人说是到国营商店重新换手套去了。
先前打电话回来说中午不回来吃饭了,要请裴中队在外面吃。
陆曼曼觉得她姐姐不是那么主动请人吃饭的人,即便对方有恩,就是要请对方吃饭,也是确定好时间订好饭店,还要请人作陪才显得正式。
不过两人在外面,恰好又赶上中午,一起吃个便饭也再正常不过。
便没有多想。
至于那个严大宽,那天跑了之后派出所一直没找到人。
陆曼曼对她姐姐这个垃圾前夫可以说恨得咬牙切齿了,对前妻敲诈钱财还欲行不轨,完全把法律视作无物,真以为两人以前结过婚做过夫妻,做那种事就不需要负法律责任了?
还有那天她姐姐说被垃圾前夫从车上拉扯下去,车上那么多人没有一个相信她姐姐的。
她想想她姐姐当时孤立无援的境地就感到窒息,最近两天抽时间针对老弱妇孺在外面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应对,专门做了一份安全教育报告,递交到派出所那边,请公安同志也帮忙科普宣扬一下。
陆曼曼这种事只是顺手做了,不得不说周严丰平日里对她有“言传身教”的影响,就像周严丰为了侄子侄女青春期问题,抽出时间去整理编写相关内容,她看到了很动容,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就应该有人这么做。
她没想到派出所那边还挺重视,局长隔天就请她去一趟,针对那份安全教育报告探讨了很多,然后表扬和鼓励她之后,就说局里和街道办打算联合开展这么一次安全教育活动,还请她到时候也要过来上台宣讲一下。
说是如果宣传有效果,这个活动就会扩展到整个城区。
陆曼曼一口答应下来,不过有个小小的提议,她这边赞助局里给参加活动的人派发小礼物,不过小礼物上面要求有她美容店和制衣厂的名字标注。
局长马上就明白她这是借着派发小礼物给自己的店和厂搞宣传呢,不得不说小陆同志就是有商人的精明,不过都是双赢的事,有什么不能答应的,甚至说场地活动也可以交给她来做嘛,借此也树立她私营先锋模范作用。
陆曼曼现在三头跑,忙得脚不沾地,以至于三天后周严丰的包裹回来了,她过了两天还是周严丰打电话来,才想起这回事。
“妈说你还没跟她去医院。”
电话里周严丰道。
陆曼曼歪着头把话筒夹到肩头那里,一边拆包裹一边跟他说话,“这不忙吗,还没抽出来时间呢。”
周严丰打趣道,“比国家总理也忙?”
陆曼曼翻了个白眼,反过来讨伐他,“你一天天不着家让我独守空房,怎样好意思说我的?”
周严丰呼吸窒了窒,声音凑着话筒很沙哑地传过来,“曼,我也不想见你独守空房,想三百六十五天每天清晨都陪你醒来。”
陆曼曼受不了他说话气音夹杂着电流的那种声音,每次听到身上就好像过了电流,腰那里都酸酸的,耳朵也要怀孕了。
“你等等。”
她轻轻哼了哼,把电话拿开。
周严丰以为等什么呢,结果听到她拆东西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会儿才听她拿起话筒说道,“梳子啊。”
周严丰道,“对,送你的小玩意,你不是喜欢臭美么,以后天天塞包里随身带着。”
陆曼曼很快发现他又在打趣她呢,这小玩意暗藏玄机,从梳柄那里拔开,里面是七八厘米长的刀刃,好像特意做过处理,刀尖不是那么锋利,但想伤人还是很容易的。
原来是给她防身用的。
这跟后世那些五花八门的防狼神奇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单从外表看不出来真实作用。
他是花了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