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双方自愿离婚,那边又等着高升,申请提交上去很快就能得到政治机关同意,出具离婚证明。
带着双方的离婚证明到地方婚姻登记机关登记离婚,就可拿到离婚证。
虽然按照正常流程,登记离婚需要两个人一起去,但现在卡的没那么严,只要有离婚证明,托个人打离婚证也不是什么难事。
就是她姐姐当初离婚,周严丰也是拿着她姐姐和严大宽的离婚协议书,跟婚姻登记机关打了声招呼,就拿到了两个人的离婚证。
但拿到离婚证总要通知一声吧。
不需要他来通知,随便指派个人打个电话就可以通知一声了。
陆曼曼迄今为止却连这样的通知都没有。
她起初有想过去询问一下,但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便耐心等待,等了三四个月之后那边调走了也没能等来通知。
她便叫蔡洲到婚姻登记机关问一下,不行就报失,重新申请补办。
蔡洲却说查不到她的婚姻信息,再问就是需要她本人过去,就是说是调走了,外面也有很多不一样的议论,有的说是去了京城那边高升了,有人说平调到其他地方锻炼去了。
陆曼曼其实可以问问裴锦,那边什么情况裴锦不会不清楚,但她指望听到什么消息?
她猜她就是被记恨上了,他才有意不让她那么容易拿到离婚证,非让她亲自跑一趟。
那她大不了就将来抽时间回去跑一趟。
这次回去倒是可以。
陆曼香却有不一样的猜想,她眼眸微微闪烁,“他会不会……”
陆曼曼笑笑打断道,“姐姐你是不是爱情剧看多了?”
陆曼香瞬间脸上有些红。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姐妹两又聊了些别的,外面声音越来越嘈杂而热闹,游轮也开始起航了。
这艘游轮一共三层,体型不小,容纳一百多号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设施很齐全,顶层景观最好,设有餐厅,泳池和观景露台,二层大多是包房,一层有各种娱乐设施,包括看节目的表演舞台和跳舞的舞池。
陆曼曼很快扶着姐姐出来热闹。
陈文君跟家里几个姊妹聊天,看到老婆出来就迎上来,带老婆到三层晒日光浴。
陆曼曼去跟人打牌。
陆曼曼热衷于交际,也十分喜欢打牌,她在牌桌上技高一筹,向来赢多输少,不过在外面要想着隐藏实力,给想交结的人喂牌,适可而止地输牌,跟自家人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她可是一心想要赢的,一整个上午下来,收益也是颇丰!
不过家人朋友出来就是为开心,被陈文君几个姊妹闹着要她大放血,她随后便把赢来的钱都替几个姊妹打赏给了最近正当红的一名男艺人歌手。
拜托对方今天多多展示才艺,重点关注一下她这几个姊妹,如果公司允许恋爱,不妨先考虑她的姊妹们。
惹得几个姊妹开心到找不到北。
黄宝驹一直看她打牌,看她真是快活,心里愈发有些酸楚。
那歌手很明显属意陆二小姐,唱着情歌都是一往情深地看着陆二小姐,陆二小姐给的钱收了,也趁机邀请陆二小姐进舞池跳舞。
黄宝驹见陆曼曼一拒绝,就打了杯冰激凌过来给陆曼曼,说楼上快开饭了,叫她一起上去吃饭。
陆曼曼不想吃冰激凌,但饿了,想吃饭。
两人一起到了楼上餐厅。
但陆曼曼很快就跟其他人走了,跟其他姐妹们一起吃饭,下午到泳池游泳,然后跟其他姊妹们一边看海景,一边聊着最近的八卦新闻打发时间。
黄宝驹是想同她讲讲心里话,想在她心里再争取一点地位,免得她回去万一,他虽说也觉得不可能,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但自从他说跟着回去,陆曼曼就不太愿意搭理他,他几次都没找到跟她好好说说话的机会。
也就给她跟那些姊妹们调了鸡尾酒,陆曼曼觉得味道不错,主动跟他道了个谢。
转头就又跟其他人聊起来。
黄宝驹真是气人。
但晚上回客舱休息,他一整天的所有坏情绪就都烟消云散了。
事情是这样的,他回去洗了澡,裸着的上半身挂着水珠,腰上裹了浴巾出来,正失意着,就看到他属意的心上人在他床上躺着。
她喝多了酒,躺在洁白的床单上,满头长发铺落,脸上原本如凝脂般柔腻白皙的肌肤有些熏红,长长的眼睫垂下来,红润的嘴唇有些水嘟嘟的。
黄宝驹支起胳膊躺在她身边,看着她,眼里闪烁着细碎的光,捞起几根她长发,在她脸上轻轻挠了挠,看她眉心微皱,眼尾有些钝地睁开眼来。
他嗓音里扬着一抹愉悦,轻轻嘿了一声,问说,“怎么睡我房里了?”
重逢
陆曼曼睁开眼就是一片肌肉线条紧致光滑的胸膛,空气里有着清新好闻的浴露味道。
她脸上表情一瞬间僵硬,看到是熟悉的人才卸下些防备,听黄宝驹说怎么在他房里,她手指搭上额头揉了揉,回忆进来那一幕,是哪个侍应生给她指错了房间。
黄宝驹看她眼神媚媚的,又有些钝,落在半空中的视线都是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