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太坏了,我们大少奶奶都被她气死了这么多年,她还过得好好的,老天真不公平。”阿妹娘姨絮絮叨叨。
吃过饭,叶应澜和余嘉鸿回到酒店,两人进房间,余嘉鸿关门,就把她按在门后,亲上去,叶应澜伸手挡住:“我吃了臭豆腐,你不嫌?”
“就你坏!”余嘉鸿堵住她的嘴,她知道自己急,还偏要吃有味道的东西?
叶应澜暗想,下次久别重逢一定不穿旗袍了,扣子太多了……
从客厅到房间,没有什么比亲密更能诉说思念。
激情过后,叶应澜趴在余嘉鸿身上,在他胸口画圈圈,余嘉鸿看着自己的胸口,又是两排牙印:“果然女儿随父,你跟你爸一个样!”
被他说成随父,叶应澜不高兴:“你说什么呢?”
说着,抓起他的胳膊,咬了一口。
余嘉鸿说:“你爸也喜欢咬人,有一次我去敲他的门,那个来开门的女人,胸口也是牙印。”
叶应澜松开嘴,凶巴巴:“余嘉鸿,你敢看别的女人胸口?”
余嘉鸿听见声音:“有人敲门。”
叶应澜身上什么都没有,连忙躲进被子里,余嘉鸿拿了一件睡袍套上,走了出去,把房间门带上。
他拉开门,叶永昌在门口。
叶永昌知道今天女儿到港,想着下午她该进就店了,来酒店见车子在,进来碰上大堂经理,大堂经理神秘兮兮地说:“姑爷今天带着一位特别漂亮的女郎,进酒店了,很亲密,特别亲密。”
自己横了那个经理一眼:“想什么呢?那是我女儿,你们大小姐。”
经理很尴尬。
他上楼来敲门,已经敲了一会儿,门一开,看见女婿松松套了件睡袍,就猜到两人在做什么了,他笑:“大白天的,你们可真不挑时间。”
“总比您不挑女人的好。”
余嘉鸿让开,让叶永昌进门。
转身看见客厅地上的衣服,终究让他有些尴尬,对着门说:“应澜,爸爸来了。”
叶应澜在里面喊:“你帮我把行李箱拿进来。”
“哦!”余嘉鸿应了一声,提起她的行李箱,转头对叶永昌说,“爸,您坐。”
叶永昌在女婿转身之间,侧面看见他胸口的痕迹,女婿推门进了卧室。
他一直以为余家教养出来的孩子规矩刻板,甚至连床上都规规矩矩,没有情趣,这样的人对女子来说,可能不错,但是会错过很多精彩,也曾暗暗为女儿惋惜。不过转念又想,要是遇到自己这样的,女儿估计也不会开心吧?老实有老实的好处。
大白天的,又闹成这样,可见也不是那么老实?
叶永昌脑子里千回百转,叶应澜和余嘉鸿穿戴齐整走出房门,刚才余嘉鸿在客厅里就闹腾起来,生怕被人看见,叶应澜把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
她过去拉开窗帘,余嘉鸿把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
叶应澜见他捡衣服,刚才欢喜得不行,就想和他亲作一团,这会儿想想实在有些过头了,脸上热辣起来。
余嘉鸿说:“你害臊什么?爸爸见多识广,这点算什么?”
叶应澜过来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就你话多。”
余嘉鸿笑着拉着她坐下。
叶永昌手指敲着沙发扶手:“应澜啊!想必嘉鸿已经跟你说过了吧?”
“说您打算续弦。”叶应澜没给他好脸色。
“你妈都走了快十一年了,我总不能一直没有正房太太吧?”叶永昌知道自己是没法子跟女儿动之以情了,但是他能让她晓之以理吧?
叶应澜一脸可笑荒谬的表情:“爸,您缺女人吗?”
“我总归要一个带得出去的太太,对吧?”
叶永昌拿出雪茄要点烟,余嘉鸿立马说:“爸,应澜不喜欢闻烟味。房间联通的,应澜晚上睡着不舒服。”
叶永昌讪讪然地收了烟,笑看余嘉鸿:“你可真宠她。”
“夫妻是一辈子的约定,想要长久,必然是要互相知道对方的喜好,互相疼惜,互相照顾。”叶应澜不阴不阳地笑了一声:“别拿什么带得出去说事,二姨是名伶,三姨是明星,五姨虽然做过侍应生,却是荷兰和爪哇大家族的血脉,教养和气度都有,您就是看上了个年轻貌美,还颇有身家,不给叶太太的名头拿不下来。但是,这个女子是你老相好的继女,您也下得了口?”
叶永昌洋洋自得:“你还被说成熟读诗书典故呢?唐太宗当年先娶大杨妃,又纳大杨妃之母萧皇后为昭容。成功的男人,不拘小节。”
“你还是个人吗?在你女婿面前说这种话?”
叶应澜脑子里是梦中书里的情节。
书里说余嘉鹏执意要娶秀玉作二房,自己质问余家的规矩可是摆设?
二太太阴恻恻地笑了一声:“你也不看看你亲爹,问余家的规矩,你叶家可有半点规矩?”
书里说她有这么一个父亲,她天生就少了底气,只能接受余嘉鹏纳秀玉。
余嘉鸿揽住叶应澜:“你别跟你爸讲这方面的道理,他自有他的一番道理,我们且听他想如何,能帮就帮,不能帮就随便他去。”
“好吧!”叶应澜耐着性子跟她爸说,“让我万里迢迢过来就是帮你把三姨母女弄走。”
“你好好跟她谈,就说是你爷爷的要求,你爷爷去年大病一场之后,身体不好,所以不堪长途跋涉,让人过来劝她,先回南洋,再去美国。”叶永昌说,“晚上,一起去家里吃饭,你也这么多年没回家了,正好看看你出生长大的地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