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盛垣坐到餐桌旁边,眼神落在角落的垃圾桶上。
那里躺着安安带来的榴莲壳。原封不动,还在透明礼物盒里。
“谁让你扔的?”盛垣冷哼,“捡起来,带回去,迟早用得上。”
何言:“……好好好,带回去。”
惹不起一点。
“坐下。”盛垣叩了叩桌子,神色严肃。
何言老老实实坐在对面。
“昨天的问题还没讨论完。”盛垣正色道,“我尊重你的爱好,但有两点你要听我的。”
“你说你说。”何言点头如啄米。
“第一,只许作为爱好,不许作为职业。频率不能超过一个月一次,否则被我知道了,禁赛半年。”
何言为难:“那……要是有特殊场子呢?比如像这次……”
盛垣眼神一凛,刀片一样剜过来,“不许。尤其是这次这类的事情。”
何言默默闭嘴。
“第二,不许带伤。没把握你就不要上。要上,你就给我好模好样回来,我不过问你的行程,但我不定期抽查,要是被我看到一处伤痕,禁赛一年。”
“不是,养伤不需要一年……”何言弱弱开口。
“顶嘴?!”
何言立刻缩成鹌鹑,不敢吱声。
“能不能做到?”盛垣厉声。
“能!”何言殷勤递上一碗米粥。
盛垣皱眉推开,“不要喝粥,吃不饱。”
“你只能吃这个。”何言抿唇提醒,欲言又止。
盛垣:“……”差点忘了。气死。
二人收拾利索下楼,在大堂悠闲喝完一杯咖啡,阙爷和罗闻才姗姗来迟。
走在前面的阙爷身形高大,阔步凌风,跟在后面的罗少爷那叫一个扭扭捏捏,一步三摇,迟缓得像言盛国际医院里走出来的那些个某科康复患者。
远远看到罗闻别扭的走路姿势,何言一口热咖啡喷在了桌上。
“你笑什么?!”罗闻恼羞成怒。
何言脸憋的通红,盛垣一手给他轻拍后背,一手拿了纸巾擦掉他唇角的咖啡液。
何言捂着胸口缓了好一会儿,“没什么!你坐这儿喝杯咖啡,我和阙爷谈笔生意。”
“又谈生意?”盛垣的声音危险响起。